小利坐在被月光笼罩着地下,思绪慢慢的回归,那骇人的眼神回复清澈,只是浑身乏力更胜,他任由自己瘫坐在地上约有一刻钟,最后吐出一口浊气,缓慢的站了起来。
吸烟对于不相干的来说就是不值提叙的一件小事,可对于小利却不一样。戒烟那么多次,这次是最长久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他不能被让妻子再次失望,因为有一次她梦中梦见小利又开始吸烟了,妻子流着泪,用那种失望透顶的眼神盯着小利说:“这一生,你还能不能完完整整做好一件事?”
听着妻子醒来后心有余悸的给自己讲述,眼里的担忧仍然没有褪去。小利感到这话是那么的沉重,几乎是字字扎心!哀莫大于心死,不能再重蹈以前的覆辙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绝不能被她看扁了,就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行!小利心里狠狠地说道。
今天的小利由于梦中用力过猛,身体不在状态,但还是坚持完成了锻炼身体的任务。他现在尝到了按时按量完成任务的甜头,心情愉悦,浑身舒透!
爱心早餐还在制作之中的时候,妻子阿花舒展着曼妙的身姿走了出来。看着妻子慵懒的神情,脸上不施粉黛但依然紧致细嫩的皮肤,小利任由绵绵的爱意在眼中泛滥,柔柔的说:“早点还没好呢,咋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醒来有一会儿了,被你粗重的喘息声吓醒,做坏事了还是做噩梦了?”阿花半眯着她那水灵灵的大花眼戏谑的看着我说。
“梦中误入女儿国,被一帮如饥似渴的美女追着跑,差点儿没把我吓死,你却隔岸观火,见死不救。”小利涎着脸打趣着。
“美得你!”阿花白了他一眼,款款的移步走进了卫生间。
小利长舒了一口气,道声好险,接着又忙碌着张罗起来。
吃过早饭,收拾完毕俩人商量中午要不要去陪老人吃个饭,阿花的娘家就在北面的朗润小区,离小利家也就五六站地。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是个团圆的日子。
“翁嗡嗡,翁嗡嗡”手机来电震动着,阿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低声说是公司总部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接起了电话。
小利眼看着阿花脸上的笑意愈来愈少,放下手机的那一刻便消散于无形之中,转瞬间一抹担忧跃上了眉间,一个川字由浅及深显现了出来。
“怎么了,公司要裁员了吗?”
“不是,是撤我们这个店了,我们店的人会被分散在其余5个店里。”
“那怎么安排你?毕竟你当店长八九年了,不可能让你当普通店员吧?”小利也焦急地问道。
“没说,现在需要把店里的货清点归类,再分开调到这五个店儿里去,这两天有的忙了!”阿花一脸的惆帐。
阿花所在的店儿是销售运动品牌的,属于二线品牌里的头牌吧,价格亲民款式也新颖,基本能跟上潮流,所以受众人群比较多。公司总部在南方,所有的直营店采用密集型铺设,达到遍地开花的效果。只要人流量达到一定的数量就拉开架势进场入驻,有时候街口一家,中间地段顾客相对集中区再设一家,就是街尾与次主街相连的地界也能铺一间店。这样的布局给顾客感觉始终是徜徉在他们店里一样,强烈的视觉冲击在短时间内给顾客植入了他们的品牌,再加上各种优惠和折扣的狂轰乱炸,生意竟是相当的火爆。
阿花她们店是本市的老店儿,是十年前客户做代理时期盘下的,后来公司收回代理做了直营,但店一直没撤。现在由于城市不住的发展扩建,商业中心也逐渐向北向西偏移,老店儿也就慢慢失去了当初的优势,撤店早就势在必行,所以这消息到来的一点儿也不突兀,只不过阿花一时不好接受罢了。
整个下午阿花显的心神不宁,三个店员加她四个人的群,消息声一直不断。撤店的事在她们心中不住的发酵, 离别之意渐渐浓郁起来。四人中相处最短的也有三年时间了,工作中的些许矛盾在此刻早已不复存在,只余下深深的姊妹情在电波间肆意的流淌。
傍晚的时候阿花更新了朋友圈,一时间问候如潮,电话不断。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打的阿花手忙脚乱,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