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嫂子介绍，我到服务区一家潍坊的老板那里去卖工艺品。

头一天下午，嫂子带我去面试，老板简简单单交流几句，说：“张姐，你明天来上班吧！”老板身材修长，白净的长脸，一双深邃的眼睛，身穿休闲装，步履矫健。

第二天，我早早地吃过早饭，不到八点钟到达服务区——南区。老板带我到上班的地方看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卖东西的那里。齐老板说“这是任姐，你就叫她小任好了。”小任用余光斜视了我一眼，瞪着那双牛肉包子眼，气呼呼得满脸不高兴。我心想“我没碍她事，她为什么这样？”老板几分钟就走了，她气得摔东西，说：“谁叫你来的？”“是老板让我来的。”一连几天，她都不理我。

中午该打饭了，她说：“你去打饭，到北区！”我拿起篮子，边走边看，广场上打扫的干干净净，连张纸片也看不见。广场中间是绿化带，各种各样的月季花争奇斗妍。绿化带中间还有美人姣，高大的松树像座小山，真是空气清新，花儿飘香，烦恼一下飘到脑后。

到了餐厅，给老板要了卡。齐老板北区那里也有很多东西要卖，中午是客人比较多的时候，有客户在餐厅吃饭，顺便看看我们的产品。仔细观看东西真不少：有玩具类，还有书画，有装饰品，还有男孩子玩的仿真枪和弹弓，还有几个葫芦丝。我看看这，看看那，对这几把仿真枪发生了兴趣。这也是我们那里比较贵重和比较值钱的东西。

我第一天上班，老板说：“你看看咱这些东西的价位，以后好卖东西。”第四天老板说：“张姐，你价位记得怎么样了？”我说：“差不多了，就是有的东西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先上两天班，让任姐在家歇两天，任姐回来，你再歇。”

小任回家了，我独自卖货。老板看了看我卖的东西记录，“张姐，你卖的东西价位还行！”第三天，小任来了，对老板说“她没了两样东西！”“不可能，我能认真看货！”老板也没说什么，她气得拉着长脸，拔腿走了。老板走了，她一会儿到外面玩一会儿，一会儿又到餐厅。

又过了几天，小丰来了。小丰因为女儿才读小学，和老板要求上白班。早晨八点到下午四点。小任和小丰没有吵架。后来小丰告诉我说：“老板知道她和你吵架，狠狠地凶了她一顿。”晚上我和小任值班，到晚上九点才收拾东西。到了晚上，她说：“你去餐厅，那里有大件要卖。”

到了餐厅推门进去，一抬腿就是超市。里面卖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书籍。在超市和餐厅门口，有家有名的兰州拉面，面点师傅忙得脸红红的，脸颊还在流汗。

进入餐厅有很多美食，有高唐有名的驴肉夹馍，还有蒸碗，米饭，还有烧鸡。那边我的侄女在忙着做馄饨，侄女和我打过招呼，手不停地忙着。

今天晚上客人爆满，到处都是客人等饭的。我看看里面的东西，标价还算高，到了八百六十元。餐厅里的人告诉“这个玉白菜卖的挺好，进货不足二百元，也很好看！”我一看还真是晶莹剔透，像朵美丽的花朵，让人越看越美，爱不释手。

餐厅又来一群人，有个五十多岁年龄的人，中等个，身材微胖，一张白净的方脸，有神的目光，走路稳稳当当，很有风度！他专注地看着一个叫“貔貅”的大件，说：“叫你们老板来，我要买你们的大件。”我说：“好的！我给老板打电话，几分钟就到。”北区南区快走也得十分钟，齐老板真是马不停蹄，快步来到餐厅。

这位老板说话和气，他们谈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问老板：“那位老板给多少钱？”“给不到五百，少了点，我拉不下脸来求他，张姐，你去说说。”我说：“你一看就是个大老板，也不差那一百元，我们的买卖也不好做，你再长一长，当给我们开个张吧！”那老板犹豫再三，终于同意了，花了六百元买了那个大件。齐老板说：“张姐，多亏你说话！”

一天又一天，时间过去半月多了，小任也对我没有办法，仍就是不和我说话。只有中午打饭和晚上去餐厅才和我说句话。

我的业务很快就熟了。有一天，一个人买防真枪，我竟然卖了一百三十元。小任气得脸又长了，说：“你卖这么高价，让别人怎么卖哩？死心眼！”别人告诉我说：“小任卖多了钱自己装腰包，所以不愿别人来。”绿化处有个小刚是组长，他父亲和我父亲是同事。平时，嫂子长，嫂子短的叫我，关系很好。他也说我：“嫂子，你太实在，自己装起二十元谁知道？”我想：“老板把东西交给我卖，是对我的信任，他说，卖好了有提成，我要挣光明正大的钱，何况老板也不容易，买卖并不发财。”老板知道那把仿真枪卖了一百三十元时，老板脸上笑开了花。喜得美滋滋的！”说：“张姐，还真行！”

在服务区那段时间，客人少了时，我们就练习仿真枪，三个女人都玩得非常漂亮，那是我最快乐的记忆。

有一天，一个外地客人看见我们卖的葫芦丝说：“我吹一下！”他给我们吹了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好美的歌曲，好美的旋律。这是我最美好的记忆！有时，好多大车司机和我们聊天，我也向他们打听同学的情况。

工作总不是一帆风顺的。有一天我在班上，中午小丰去北区打饭，倒霉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客人的孩子，拿起一个大鸟笼就跑。他还没付钱，可是大人不让他买，他生气，把鸟笼摔到地上，鸟笼坏了！客人却说：“你的鸟笼坏了，我们不要了！”“我给你时是好的，你们不要，我给老板怎么交代？”那个客人说：“多少钱？”“我们卖的五十元！”“怎么那么贵？”拿出三十元钱一扔就走了。我也没法去追，屋里满满的客人。

我和老板说明了情况，老板生气了，脸立刻变了色，说：“最少也得四十元！你怎么卖东西的？”老板不听我解释。这种突发情况是我无法预料的。

天越来越冷，老板的脸越来越阴，心也越来越沉。确实买卖不好做，有一天几乎没有开张。

我向老板提出了辞职，老板挽留我说：“我正准备在餐厅上煎饼果子，还得用人，张姐，你别走了！”我说：“我到威海给女儿看孩子。”这样才让我走。

临走，我和小任和颜悦色地说了几句话，我们友好地告别了服务区。

作者：张书云生于1965年7月3o日，出生于山东高唐县尹集镇南崔庄。毕业于高唐第四中学，喜欢文学。写过《美丽的女护士》，《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