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踩着櫈子给院里的杏树疏果,今年是第三年结果,结的太多了。想起了从前那棵大杏树。
那棵大杏树,在西墙根,年年枝繁叶茂,果实累累,结果时墙外路过的人忍不住频频回首观望,多么诱人的果实。
有一年有一天,小米站在树下良久,终于做出了个心狠手辣的决定,把这棵杏树杀掉,它死的好冤!
一个喜欢孤独安静的人,这棵杏树的存在让她感觉有点累,她想,我自己活的如此不快乐,心里的不良情绪得不到渲泄,悠悠恨难平,没有那个心情去爱别人。年年分杏,够够的了。
自从小米嫁到这里,象一棵树的移栽,水土不服,半死不活的,只是这棵杏树,没心没肺,一年又一年蓬蓬勃勃地疯长,四散着粗大的枝干,直到一枝红杏出墙来,小米用锯子把那个枝子锯掉了,当麦季来临的时候,一树金黄的杏子,在枝头揺头晃脑,象是在向人们炫耀自已的果实。
当杏子成熟的时候,阳光充足的地方,大个儿的,小米精挑细选给妈妈送去,妈妈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吃的杏了。
小米知道,无论什么果,熟透了才摘下,味道真正的美,比如这杏,从集市上或超市买的,远没有从树上摘下的好吃,因为储藏和运输的原因,必须在成熟之前采摘。
一树的杏啊!怎么吃得了,有人建议小米摘了去卖,小米没卖过东西,也不在乎这点,感觉那些左邻右舍的小孩子天天瞅着馋的慌,就分分吃了吧,左邻右舍。屋前屋后,婶子大娘孩子大奶奶二奶奶……都有份,年年分着分着小米感觉有点累,感觉无聊,你给了她,说不定给出意见,那么一树就给这么点?小米想,要是会施魔法,用手一指,让那杏树站在大街上,谁想吃自已去摘好了,不用我操心。
想起那个馅饼的故事,为人处事,大有学问,又要付出爱心,又要自已轻松,需要智慧,而小米只能笨到把一棵好端端的大杏树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