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冀鲁豫烈士陵园有两棵奇特的树,松树身子,合欢树叶子,高大挺拔,一幅天然异禀的样子。把手机里的照片与邮集里的邮票一比照,——水杉,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水杉,柏科水杉属的孑遗植物,为中国特有种,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珍稀濒危保护植物。水杉与桫椤争辉,与恐龙相伴,曾被称为复活的“化石”植物,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科学家先从化石中发现了水杉这一物种,并一度认为水杉已经灭绝,但后来科学家在湖北、湖南和重庆交界处发现少量水杉野生种群,这是近现代中国科学史上的一件盛事。
少年时代及至参加工作,每至清明,学校即组织去陵园谒陵,默哀,听英烈事迹,瞻仰遗迹,然后解散队伍,在园子里自由活动。那时我怎么没有发现这这两棵与众不同的树呢?因为槐花的香味、栾树的灯笼、槭树的降落伞、合欢树的红缨……牵引了我的嗅觉,粘住了我的脚步,拉住了我的双手。
水杉不会开艳丽的花,不会用异香和别致的果实去吸引世俗的眼球,它只是于角落里静默肃立,和松柏一起站成一种精神,在时间里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