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长扰扰,万事悉悠悠。
日光随意落,河水任情流。
礼乐囚姬旦,诗书缚孔丘。
不如高枕枕,时取醉消愁。
——《赠程处士》唐 王绩
王绩,声名远不如其侄孙王勃,但后世公认他是五言律诗的奠基人。扭转齐梁余风,开创唐诗的辉煌乐章就是从他那几缕清音开始的。
姬旦即是儒学中被奉为圣明的周公,在那个时代,王绩敢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周公,孔子他们为诗书礼乐所桎梏,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可见他对儒家礼教地讽刺是多么的尖刻。
在那样一个把儒学奉为经典的年代,他敢发出那样掷地有声的言语,还是很了不起的。
日光随意落,河水任情流。有的人说这是无可奈何的消极,有的人认为这是悠然面对的从容。或许因人因境而异吧。现代社会,物质上较古代相比丰富不少,娱乐消遣的方式也各式各样,但是,我们的快乐好像并没有成正比例地增长。
古人排解烦忧之时往往吟诗作乐,饮酒作曲,觥筹交错间唯己独醉,想想也是一桩美事呢!
而我们呢?我不知道,虽偶尔会有小愁,但是作为沧海一粟,实在不足为道。
也想尝尝“宿醉”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在现实面前,还是不要太温顺得像一只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