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虚—_
昆仑虚山脚下,云雾缭绕。一矮矮实实身穿玄色衣裳的青年男子端坐在棋桌旁,一手持黑子、一手持酒瓶,双眉紧蹙的凝望着章尾山的方向,眼底的血丝红红的,满是伤情。
春风和气,本是厚实的仙气遇风却是慢慢散开。仙气弥漫,隐隐迷雾中闪过了一方紫色衣角。
“哟,稀客啊!我昆仑虚不曾来人,怎的一来把九重天上最尊贵的天地共主请来了,可是我昆仑虚景色宜人?”身着玄衣的青年男子捧着酒杯怆然道。
东华并未立即回答,淡然一笑坐下道:“哦?不想父神之子如今倒是喝起酒来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劳帝君挂心了,墨渊近来甚好。不知帝君为何而来?”
紫衣神君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颇为严肃的脸:“渺落连着一些上古妖兽的命星都有异象。”
墨渊立时清醒了些许:“有何异象,可是妙义渊中?”
“渺落和着那些上古妖兽们的命星都是时而闪时而亮,可最为怪异之处乃是妙义渊中未有任何的动静。”东华从棋缸中拿了一粒黑棋握其掌心中:“我昨日趁小白睡着时探了探命脉,发现不日后有一场大战,幸许和渺落有关,那三毒浊息你净化的如何了?”
“回帝君,那三毒浊息我每日都会净化,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就在前几日晚我去书房熄灯时,用半个昆仑虚封的毒息在慢慢消散。”墨渊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你为何不禀报于我,可是另有隐情?”东华皱了皱眉死死的盯着墨渊。
“墨渊怎敢,之所以墨渊不禀报乃是这毒不到一刻钟它便又复原了。”
“怪哉,怪哉。怎会有如此之事?”东华在心里反复念叨道。
“看来这一场大战是难免了,也许,这便是天命难违吧,我和小白情深,奈何缘浅啊。不过无妨,本君从不畏惧天命,也无需天命施舍。若必须要有生死一战,那便我一人前去吧,纵使我有万般不舍,但她还小,仙途长久,我是真的不能让她去送死啊。”这话,既是像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墨渊说。
“你可有应对之策?”墨渊仍看着章尾山,因为看着它,他就可以她,看见那身穿红衣胸前染血的虚影。
“若是生死攸关的一战,那便启用灵妖阵吧。”东华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他还想和他的小白好好过个几十万年,他还想和小白云游四方、看看五湖四海、看看天空中的星罗密布、云蒸霞蔚。可为何每当刚刚就要得到再一起却又要经历生死离别、不虞之隙呢?
“帝君可是做好要羽化的准备了?你可知,一但尊神启用灵妖阵魂魄、元神便会一点点的被吞噬,直到消失殆尽永世不得再轮回。”墨渊有些㤉于东华的执着,变得更加敬佩东华这位尊神了。
“不错,我不能再让她为我受到半分伤害,所以此事定要瞒着小白。”
“既帝君心意以决,墨渊在此发誓决对此事守口如瓶。”
东华点头示意一个仙遁走了,留下墨渊一人在烟波浩渺的雾气中发呆。
“绾绾,你可是醒了,你还肯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