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五,半夜起鞭炮声就络绎不绝。我都替财神累得慌,他到底是去哪头合适呢?实在分身乏术,索性躺平,跟我一样睡到想起就起吧,不去理会鞭炮声。早上起来没啥事可做。主要是过年,过得就是松弛感,所以什么事都放下了。洗衣、收拾屋子,有着大把的时间。一个上午就这么晃悠着虚度了。
午饭后,姐和小姨骑着电动车过来串门。因为懒,因为厌烦年的吃吃吃,家里有几年没请过客了,平时亲戚过来送个菜,说个话都是到门市,所以好多年亲戚没有踏足过家里了。今天姐和小姨特地过来说说话。摊了一桌的瓜子零食,烧了水,真的从东家说到西家,说说先时,说说现在。这是我喜欢的方式。
如今请客吃饭大多是在饭店解决,一为方便,一为有面。一般都是掐着点到饭店,到了就开吃,吆五喝六干啊干啊,一杯杯酒灌下去,吃完就散了。这完完全全是请客吃饭,不是亲人间的聚会。亲人的聚会就该是这么嗑嗑瓜子喝喝茶,说些家长里短。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小姨和姐家孩子都外出了,我便留她们吃饭。也不去买菜,今年,不,应该是去年了。年底前买了个冰柜,有地方放了,各种存货就多了。翻翻存货,八九个菜的量还是不成问题的。
先生已经开工了,通知他早点回来做菜。先生听话地回来做菜了,我也赶紧知趣地打下手。傍晚姐夫也赶过来,没想到跟女朋友在外旅游的侄儿也回来了,赶来一起吃饭。这下好了,桌子也显小了,菜也感觉少了。算了,反正是至亲的人,也不用客气,实在没菜,来点先生自己腌的萝卜干吧。还好,酒管够。我来一杯黄酒,先生给姐夫、侄儿开了平时舍不得喝的青花郎。边喝边聊,吃完又喝茶,四点半开始吃饭,一直聊到九点多散场。难得有这样的聚会。虽说住得相隔不远,但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姐妹俩难得有时间、有心情坐在一块聊聊天。年,从身到心的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