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河往事第一、二章:蘸墨下笔 鬼神不惊我登场

文/意如水墨

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发展浩瀚如星,来过一波又走了一波,互相交错,每个人的命运不一,在时间的长河中留下自己的印迹。

当我身边走过一个年轻的列车员时,我想起,多年以后还会有一批人坐在车上乱七八糟的聊天,还会有年轻的列车员走过,只是名字不同,面貌不同,就这样一茬接一茬的不停轮换着,只是远去的那些人应该留下点什么,或者有些事情应该被人记住,变成一代人的回忆。

我出生在九零年的冬季里,算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九零后。

那是平常的一天,村子里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北方的冬天地里没什么活干,隔壁的邻居跟他家的大黑狗就懒洋洋的晒在冬天黄昏的余晖下,晒得舒坦了邻居就从领子里抽出鸡骨头做的旱烟杆,上面绑着旱烟袋,装上粗糙的烟丝,“叭叭”的抽上几口,烟斗里发出“滋滋”的燃烧声,浓浓的白色烟雾从熏的发黄的牙口中喷出,消散在空气中,额头的抬头纹里满溢着泥土混合着的油汗啧,嘴唇周围长着黑白杂色相间的胡须,有时候上面还粘有鼻涕或是饭菜,旁边的大黑狗舒坦地伸伸四脚,吐着舌头在嘴角胡乱舔几下便翻过身子慵懒的闭上眼睛继续睡,有的时候虫子飞过他的身边,它便动动耳朵、甩甩尾巴以示驱赶,不然还以为它死了呢。

母亲可能阵痛了几个小时了,好在之前有过生产的经验,所以并不惊慌,忙这忙那的婶婶在旁边帮忙接生,伴随着阵痛的强烈,终于到了分娩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啊~啊”声我便出生了,母亲一看是个男孩,心里肯定还是比较开心的,在重男轻女观念深根中国人思想里的那时候,生男孩子不管意味着传承有后,还是未来的生产力量。很多一直生女孩的妇女,或多或少总会有点抬不起头。

一两岁的事情我也记不得,所以捡重点说,我有一个爷爷,爸爸妈妈 ,哥哥。奶奶去世的早,我爸不到3岁的时候奶奶就因为爆发性痢疾去世了,那个年代医疗条件相当差,随便一个什么病都会要人命。加上爷爷又是一个远近闻名阴阳先生,奇门八方治好了十里八乡不少人,仗着手艺好,没送医院就在家治,奶奶从地底干活回来得病第二天就去世了。

所以我们是一个五口之家,爷爷已经年纪大了,干不了什么重活,平常都是去给别人看看病,“拾掇拾掇”别人家的怪事,那时候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爷爷从别人家办完事带回来的两个鸡腿,都会放在柜子底下的一个盒子里,我跟我哥一人一个,吃得甭提多痛快了。公鸡是阴阳术里的常用物,阴阳先生办完事,鸡肉大家吃了,临走时装鸡腿给阴阳先生是惯例,是规矩,别的也不要,也不要钱,大家都穷。

七岁之前的记忆就是经常跟我哥两个被爷爷带着去放猪,村里人每家都养一头黑猪,那时候不流行长得快的白猪,等到过年的那几天宰了吃,爷孙三人赶着猪去附近的草地里吃草,爷爷长得比较削瘦,个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留着半长不短的胡子,成天戴着一顶蓝灰色有沿帽子,现在北方人还继续戴,穿的也是灰色的麻布衣,手里拄根棍,有的时候也背着我们走一段,累了三个人就坐着看猪吃草,也去草里面找一些能生吃的野菜采来吃,猪跑远了再赶回安全范围内,当时爷爷应该还会说点什么骗小孩的故事给我们听,事已久远,记不得了。

再有爷爷的记忆就是后来爷爷生病了,经常在床上下不来,下来也是拄着棍到院子里转转,最近听我妈说爷爷的病是,开始尿不尽,后来尿不出来,尿尿积在肚子里,肚子大的受不了的时候叫个医生打一针就尿了,过几天还是一样。我跟哥哥经常拿个吃完的罐头玻璃瓶给爷爷接屎接尿。爷爷生病期间亲戚送的礼物有罐头,还有饼干,有时候还有散称的冰糖。罐头里面一般都是橘子或者黄桃。饼干八毛钱一袋,用黄色的条纹纸包着,里面大概二十片,咬一口下去又酥又甜,现在很早已经买不到了,它们都随着爷爷的离开消失在历史中。

爷爷离开的时候我们好像并不怎么伤感,那时候还太小不懂事,跟着大人一起守灵,送葬,每个地区的人在这件事情上都有当地的一套习俗,与其他地方不同。老家那边的人死之后,要在家里停放三天,在正屋的大堂里,柜子上把尸体横向摆好,用帆布遮住,没有柜子就放地上一样用布遮住,北方人的大堂,客厅,炕都是在一个房间里,一间屋子,挨着左边或右边的墙壁一般就是炕,睡觉的地方,中间是大厅,大厅正对门的墙壁摆着大大的四角柜,六角柜,柜子高一米二左右,里面都是空的,装粮食(麦子)用的,柜子横向半面是有死盖的,半面是可以取下来装东西的活盖,家里粮食多的人柜子也多,通常就是挨着墙壁放满一排,正中间对着门的柜子上面有神龛,供奉着一姓的家神,一般都是二郎神,三圣母什么的,都是中国道教里面的神仙,柜子底下的土里面有土神爷的神位,每家都有。没炕的另一面一般就是客厅,放着板凳,木桌子,现在一般是茶几,沙发,冬天放个烧煤的炉子,一个屋里暖呼呼的,不用去厨房冰锅冷灶的做饭。人去世之后在地上铺上碾扁了的麦秸,这东西一物多用,冬天可以引火烧炕做饭,可以当牛马的饲料,还可以铺在地上上面再放上帆布单子晾洗了的粮食(麦子),晾干了好磨成面粉,所以去北方农村到处可以看见麦垛。尸体停放三天时间,这三天就是通知亲戚前来吊唁,派人去挖坟坑,请来纸活匠人作殉葬烧的金童玉女,纸马,纸钱,纸房子,纸斗儿,请来木工做棺材,请来了吹唢呐的,请来了阴阳先生,请来了念《嘛呢经》的。剩下就是摆一桌麻将,让人打通宵,白天也打,也有三个一堆打扑克的,饿了有妇女做饭,大锅饭一般不是烩菜汤就是煮面条。偶尔蒸一大锅土豆。也要请一个村里有威望的来主事,一切人员安排,谁做饭,谁端盘子,谁迎客,谁负责挑水,谁负责采购,谁负责放鞭炮,谁负责发烟,谁负责记帐,谁负责伺候做木工,纸活儿的匠人,谁负责伺候阴阳先生……都得听主事的安排,负责主事之人有一个当地的称呼——提礼。 意思跟管家差不多,权利比管家大,有些事情主人也得听他的安排。

出殡的日子一般是三天之后,也有更多天的,这个得是阴阳先生算好的日子,就送殡,孙子带着引魂杆走在前面,后面是抬着各种纸人纸马纸玩具的,再就是抬棺材的,还有家族戴孝的人,村里帮忙的人,边走边吹唢呐,边放鞭炮,吹的是哀乐,到坟头阴阳先生做做法,把棺材放下去再看看尸体端不端正,端正之后盖棺填土,子孙孝子象征性的先捧几把土洒在棺材上,大家拿起铁锹嘁喱咔嚓埋起来,没多就地上就隆起一个小包,插上引魂杆,坟头前面放一个平一点的石头,这个石头就是以后的奠基桌子了。这个石头也是要监督去世人的女婿之类的亲人去寻找的,要大要平,不然大伙儿验收不过,你继续找。这里面又得看情商了,会说话会来事的人找的稍微差一点也能过去,木呐一点的人运气不好就要多耗时,北方的冬天在野外背着冰冷的石头可不是一件美事。

那天的天很蓝,应该是初冬的天气,蔚蓝天空下万里无云,我们穿着毛衣外套,有呼出来的雾气飘散在空气中。

一切弄好之子孙辈亲戚磕了头,大家一起回来,洗手吃饭,丧事就算完成了。

爷爷离开之后,我跟哥哥就不怎么出去放猪了,父亲母亲忙着地里的活,成天把我们放在家里,前门跟后门锁起来,在厨房的瓦盆里面放一些馒头作为干粮,我们的活动范围就在院子里面,并告诉我们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之类的话,我们两就在院子里玩耍,玩累了、困了就在屋子里睡觉,有时候干脆睡院子里阴凉的地方。大概小孩子都比较害怕打雷,夏天的雷特别响,打雷的时候特别希望大人能在身边,打雷的时候我们就赶紧捡一些干的柴,放到厨房,怕下湿了之后晚上不能生火做饭。偶尔也有不速之客,记得有一次村里的邻居敲门说要借东西逗我们,我跟哥哥死活没有开门给他。直到太阳偏西落山的时候,爸妈带着一捆捆从地里拔出来的野草跟一身疲惫的汗味回到家,有时候会比较晚一些,点起煤油灯,母亲在厨房的大锅里做着土豆条煮面条,父亲坐在木凳上赤着脚滋滋的喝着茶,偶尔也会带来山野里能生吃的野菜或者野果犒劳我们两个孩子看门的功劳。我们把野草再放到牛槽里给牛吃,或是拿点扔到猪圈里给猪当宵夜。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哥哥就上学前班了,我就被父母带去干活的地方或者独自在家看门,有时候不会锁着门,去找同龄的小伙伴玩耍,一般就是活泥玩,或者摘青杏,捉蝴蝶。拿着细竹子做的扫把去牛蒡花里打蝴蝶,牛蒡的叶子长得又肥又大,摘一个可以放在头上遮凉,也可以拿在手里当济公的破扇子,再唱一句“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最多的是白色条纹的蝴蝶,我们称它为“大扇”,蹑手蹑脚的靠近停在花上的大扇,一扫把打下去按在地上,拨开扫把捉住蝴蝶,有的直接打死了就扔掉,活得就把翅膀掐掉一半,这样它就飞不远了,放在口袋里,继续去捉下一只,捉完了比比谁捉的多,谁捉的好看。也没什么好吃的,杏子还没熟的时候,就摘下来吃,青杏往往很酸,但吃着挺开心,杏仁分两种,一种苦的,一种甜的,小伙伴们最清楚村里哪几棵树是甜的了,不用说更容易得到我们的亲睐了,杏子从青到黄树底下总离不开我们的身影,当然所有的树都是有主的,有时候少不了被干活回来主人站在树下骂街了。天气热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去溪水里抓水甲虫,在被溪水冲刷过的石板上来回奔跑,拿着不知道是家里闲置的瓶瓶罐罐还是从哪里捡来的用完的洗衣服带子,装上水,趴在溪水边上,穿着半旧的布鞋,轻轻的掀起水里一块一块的石头,看看有没有水甲虫在下面,有飞到水边喝水的一种胖胖的“水蜜蜂”也抓起来,原因是这种蜜蜂没有刺,飞起来声音还大,抓起来后腿上拴个细细的绳子你就可以跟着它飞来飞去,在小伙伴中也是值得炫耀的一件事,不过一个不小心它可能就会逃跑了,你只能望着它带着半截线飞到你看不见的地方,现在想来那只蜜蜂应该也不会好过,带着绳子生活结局难免悲剧。

说到蜜蜂要说一种体型比较大的蜜蜂了,大约有成人两节指腹大小的一种黄蜂,个大体肥,黄色身躯,单独行动,飞起来“嗡嗡”价响,聪明机警,飞到有人的地方总是不断盘旋,尾上带有一根长长的刺,它每次飞来,像一个国王配着宝剑一样庄重的巡视自己的王国,身上穿着黄黑相间的铠甲,表情严肃而威风,被它蛰上一下,那可要肿上一个大包一个星期的,所以逮到它绑上一根细线飞也是有面子的一件事,徒手是不敢逮它的,在它飞行巡视时用书或是扫把猛的按住就能从容的捉住它了,第一时间捏着它的肚子和屁股,把刺拔出来,再赶紧找半截补扣子的细线在它的后腿上打个结就大功告成了。飞起来又有力又霸气。

这样的时光过了一年,我也进入学前班了。

哥哥这时候已经一年级了,我们都告别了幼年时期,进入学生生涯。

学校的教室条件有限,我们这一批学前班学生上课的地方是露天的花园,不到40平的牡丹花周围用红砖砌成一个宽4米长10米左右的镂空长方形花园,高度差不多有60公分,反正以我当时年纪站着趴在砖台上写字刚刚好。我被分到了一块砖台的水泥釉面比较光滑的地方,旁边有水泥裂缝,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也异常珍惜自己的地方。在这个学前班我遇到了从我们毕业一直考第一名,并且跟我一直是一个班,有他在我只能考第二的同学,他的名字叫治建军。

有一天下午上课,突然下起雨来,学前班的我们被临时安排去一年级的教室里躲雨学习,我们拿着自己的书包跟本子铅笔乱哄哄的跑进一年级的教室,本来一年级的学生自己刚刚够坐,突然涌进来20多个同学,只能一起挤了,那时候坐的凳子都是木质长凳子,两个同学一个书桌一个凳子,学前班同学没有老师安排只能自己争取挤在哪里了,在挤的过程中,我心里是有担忧的,我怕我找不到位子,突然我心里想我哥不就是在一年级吗,于是我快速地在人群中,果然,不负所望,我很快就看见他在略靠后排的位子,我就冲了过去,等到我冲到他位子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已经先我而坐在他的凳子上了,他们的凳子变成了三个人,意味着我要重新找位子了,而我哥也无可奈何。我只能望望哪里还能加上一个人,跑过去坐,很不幸抛开跑去总是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们的班主任过来了,当我以为他是要为我这个弱者找位置的时候他拿着胳膊粗的木棍一棍子打在了我的右肋腹,几秒钟的时间,我喘不过气来憋得难受,慢慢恢复之后听到他责骂我乱跑捣乱,我至今记得他的名字,姓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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