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国家的周边相继想起警报,让每个国人纠心,现代性里更多的东西来自西方文化,对人权,自由的提法解读得很高段,一度唯有此念方为唯新思想,中国人过去很关心政治,特别是历史帝都城市,比如北京,西安,杭州,开封等,平常老百姓的闲谈中政治的内容是不可缺少的部分,记得有人形容,北京的出租车司机的神侃,你会误以为他们人人都是人大代表,侃起来的水平和高度会让人高山仰止。同样古都西安的市民端着碗,吃着面,街道边吃边聊,也都是类似于《论语》里的治国方略,我是个西安人,也不知是基因的原因,就喜欢一些时政新闻,曾一度我认为自己是不是有点异类,我专门辟谈这些内容,可是不能不和别人接触啊,只要聊得来,话题总是转到天下大事方面,如果不聊这些就有些没得说了,前年我回西安,进城行止案板街,发现了一个招牌,招牌《知无知》的名字很吸引了我,门店不大,我以为是个书店,遂进去了,进去以后方知那是一个知识交流讲堂,里面坐的站着的人满了,讲堂上的老师据说是大学里哲学教授,讲解得内容特别丰富。从里面出来我精不自禁的回头又看了看这家店,其实这个店很小,几十个平方,还没有旁边的凉皮泡馍店大,我感叹,西安人把知识当作小吃卖给市民,据说这家店是连锁经营的。
平凹先生曾经写过一篇短文,两位下象棋的西安人边下象棋,边抬杠,杠得美苏冷战时期,谁家的核武库的导弹多,如果不幸引起核大战的结果,争得热闹的引起周围看棋人一起参与,大家都乐此不疲,文中平凹先生作为第一人称的"我"在旁边听着大家的讨论,无不感慨,尤如自己身处于一次有级别的战略研讨会上,专家学者在发表真知灼见般似的,连平凹先生都觉得他们杠得有水准啊。
历史上的帝都老百姓对于政治的热情在中国是有传统的,大陆文明的故事大多来自于历史的沉淀,能成为历史故事而且传奇般穿越到现代大多是大人物或者是英雄和盛世的故事,老百姓那点平凡的生活一般不会成为流传下来,如同当代老百姓关注的焦点热点一样,名人绯闻,国家大事或者是川普总统以及普京大帝,隔壁老王的故事无人问津。
我们的精神家园里自带有这种政治生活的东西,这点和西方人有着明显的不同,而如今的知识结构里西方文化的成分占比却大得多,所以有一段时间人们在讨论,中国人关心政治和西方人关心政治的热情问题,而且有一种论调是人越穷越关心政治,这样的争论从民间,到学者都有讨论,而且讨论的深刻程度让中国人一度怀疑起自我,那时的中国和西方国家确实有明显的差距,关心政治一度被视为穷人的专利。
时过境迁,这几年中国人的生活和西方人从基础的生活状态比较差距明显缩小,作为亲历时代的当代人对于政治的热情一点也没有减少,论道精神反而更为澎拜,我周围的同乡人个个都是意见者,多是满腹干货,语惊四座,网络上人们对天下大事热点事件的围观也反映出一种政治自觉的热情,过去对西方文化了解不多,从去年美国对中国贸易战,对于美国的政治体制作了一些补课,其实政治是个很广义的概念,西方人的政治热情一点不比中国人少,如今看看美国人的选举,美国大片,美国高等教育,以及美国软硬实力都有政治性的表现,这让我想起过去比较时常作的比喻,比如随机采访外国人询问它们国家的领导人是谁,很多外国的回答是不知道,这样的结论出来,中国人比外国更关心政治了。
政治是个古老的词汇,东西方对于政治的讨论层面到很深刻,对于普世的政治观念其实是个广义的政治问题,它就是一种国家,社会,以及人类围绕权力的分配游戏,也就是一种综合治理行为,中国人把政治分为良政和苛政,良政必逢盛世,国盛民安,当然是历史上不错的好故事,留下佳话,苛政比作猛虎,与虎狼共舞,必出伏虎英雄,虽是悲剧,但是有续集,有希望,有英雄,历史上这样的故事也不可缺少。西方人的政治情结更深,希腊神话里面的政治逻辑从奥林匹亚山上走下天堂,来到人间,西方人称之为神性,人类具备多少神性就说明人类有多少文明程度,神性如何到达人类那里就成了西方人苦思㝠想的终极问题,人自身有一种天生的不足就是有这么一个肉体,肉体的力量是和神性力量背道而行的,一个是欲望享受原则的身体感性,是眛,一个是高贵无遐的神的原则,是灵,人的痛苦就是去昧显灵,灵昧的占比就是人痛苦的根源,西方人把兽性和神性交织地定义在人身上,让人的本性复杂化,对于人性方面的论述在西方经典里可以看到很多语录精句,了解人性不就是为了管理人性,这也是人的政治行为。这样的解释可能中国人就觉得难以理解了。
人穷才关心政治其实只是一个视觉,关心政治和贫穷的关系不大,这句话是当年的一些东西方比较后得出的一种结论,政治是个很广义的概念,生活中处处都有政治的影子,西方人对于选举政治的热情,看到美国选举造势现场上那种台上台下的狂热互动,这个时候你也可以解读其为娱乐,狂欢,反智,这样的民主的政治影子该怎么评价呢。
现在人们谈论的政治多是官家政治,而且多以欧美作为标的,东西方政治原生态的有显著的不同,从文明的初发阶段作个对话,假设苏格拉底和孔子作一场对话,可以想像的场景,苏格拉底肯定比孔子能说,整个谈话过程都是苏格拉底在说,说他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不知道,孔子一直都在听,但是并没有被苏格拉底的逻辑绕进去,苏格拉底说了老半天,他见孔子没吭声,以为孔子被他说服了,其实孔子被苏先生的口才折服了,这个大胡子这么比自己能说多了,真是高手在西域,但是孔子内心自信强大,不会被他误带,却见孔子吟道
非视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言,苏格拉底听后半天没有理解,遂问到礼是何物,孔子说自己在论语中给礼了一百多种解释,你去看看,苏格拉底一听有点懵了。平生遇上了高手。
那个时代东西方同时出现各自的圣人,而且都是带着互为不同的真理寓言为后世指了一个方向,中西方的风格迥异在圣人时代已经突显,当代凡夫非要争论个中西谁强谁弱岂不是好笑吗,东风压倒西风,或西风压东风只是傲慢与偏见,是意见,不是真理,难道我们要在意见之路上争执不休,而无视真理之路,难为人类了这也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