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商消失了

许跟杨两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局内，碍于许文生就像是刚从海上被捞起来一样，所以还顺道回家换了套衣服，一路上许文生都不怎么说话，杨正凡也不怎么问，他们俩合作也不少年了，就算杨个性再怎么冲，也知道许现在的心理是不舒服的。

一回到局内，已经八点多了，其实大部分的人都下班了。

「许警官、杨警官，组长在办公室等你们！」行政组的一名警员拿了资料给他们。

「今天局内状况怎么样？」文生看着资料问道。

「这毒品线的线索只剩花商跟毒贩了，张警官正带人在搜索，但情况特殊，查到方靖全这一部分后，但却又什么也查不出来！」

「好！」许文生皱了皱眉：「张智宇带人去找了花商？」

「组长派他去的。」

许文生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局内继续说道：「好，有什么消息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对了，组长心情不是很好，今天刑事组来要求要接手这个案子，但被组长驳回了。」

「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在追！」杨正凡一阵愤怒拍了一下桌子，吓的几个眼皮很沉的同事都起来了：「一开始就不是一般刑事案件！早就由我们接手，现在想抢什么？」

「正凡，这种案子一开始本来就属于刑事组的，他们现在想要回去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扯到方靖全这一块，我想他们也要不回去了。」

「一开始把烂摊子丢给我们，现在...」

「好了。」文生拍了拍正凡要他别说了：「资料给我们各印一份放我们桌上，我们先去找组长，谢谢。」

组长一脸沉重的坐在椅子上，今天太多事让他也烦了一整天，此时文生跟正凡敲了敲门。

「进来。」组长此时的声音充满疲态。

「组长。」两人看到组长的表情，也知道他累一整天了。

「先坐吧。」组长拿起了一旁还在烧的茶，一人到了一杯给他们。「你们也累一天了。」

「谢谢组长。」文生当下就啜了一口。

「我听张警官说过了，你们查到的线索这么快就断了，许警官有什么想法吗？」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太巧了，但还需要再查。」

「我开不了搜索票给你，检察官那边也不会同意的，毕竟人刚走...」

「这倒不碍事，我明后天就有办法进去，但不是以警察的身分。」

「好，你做事我放心，你认为这件毒品案牵扯多大？」

「如果只牵扯花商，那事情可能就是一般贩毒而已，但如果扯上方靖全，那就不是一般贩毒可以解释的了，我需要验尸。」

「我的位置，你懂的。」

「放心，我等等就会安排好一切。」

「好，这件案子你无须先报备我，一切皆可自行处理，我需要更多线索！这案子特勤组必须破。」

「收到！」

离开办公室后，张智宇也回来了，他原本一脸疲倦的表情，看到他们俩顿时就精神了起来。

「文生哥！正凡哥！」

「查得如何？」

「花商不见了...」

「什么？」杨正凡一声惊呼，而许文生也皱起了眉头来。

「我们的人跟他跟到一间旅馆，他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等到我们发现不对劲，就派人假装客房服务过去，结果那间房间里全是空的，那花商不见了！」

「监视器呢？」

「我们立即开始追踪，监视器也调过了！他就好像从那间房间消失一样！」

花商不见了！这件事让许文生认为有更多秘密还没被挖出来，他越来越肯定这不是一般的自杀案。

「时间点有吗？」

「从昨天就派人连夜在那守着，直到你们出去方靖全死亡现场时，我们马上就接到花商不见的消息！」

杨正凡说道：「从这时间点看，会不会是花商杀了方靖全？」

文生摆了摆手说道：「说不通，监视器也看过了，方靖全的死不像跟花商有关。」

「文生哥，我觉得他是在害怕什么，再躲什么！」

「警察？」杨正凡也皱起了眉头。

「不像，我觉得更像是债主之类的！」张智宇倒是摇了摇头。

「如果说花商在躲避仇家，最有可能的就是毒贩，可惜我们没有关于毒贩的任何资讯，先开始调查这三人有没有什么交集。」

他们三人开始研究所有人之间的关联，所有整理出来的资料都已经被翻遍了，却什么线索都找不出来，这方靖全、花商、毒贩三人根本无法凑在一起，除了这几张照片看得出来毒贩跟花商有接触，而花商会到方家布置花园，任何其他线索都没有！

许文生想查方家，可是又进不去，看来只能等方玲恢复正常之后再想办法了。

张智宇跟杨正凡把整间旅馆的录影机来回看了好几次，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许文生调了方靖全家附近所有的摄影机，就跟那名刑警说的一样，看起来的确是自杀，尤其是拍到他家大门那机，划面就是方靖全落下，直接脸部朝地，拍不到顶楼，但的确没有人进入他家，而最让他最不能理解的是，谁跳楼可以脸部直贴朝地面？照理来说在跳下去时也会因为害怕而改变姿势，这种死法，太惨了。

可惜这摄影机拍不到他当下脸部表情变化，这给人的感觉，太像是他杀，但整件案子除了跳楼姿势以外，都很明显是自杀。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组长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办公室，看到这三人还在忙碌，不禁叹了一口气。

「好了，快下班吧！」组长淡淡的说。

文生看了看时间，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道：「是的组长。」

夜色依旧迷离，但至少雨没那么大了，在路灯的光亮下，天空还是灰蒙蒙的，细雨纷飞的道路上，文生慢慢的开着车，一路他都一直在思考，毕竟这案子疑点还真不少。

在家门口，他看到一名女子倒在那，身上的轻便雨衣已被她撕的破破烂烂的，地上有许多酒瓶，还有好多都砸在了他家大门上。

文生住的地方是透天三层楼，虽然没有方靖全那么豪华的气派，但也是精雅别致的装潢，尤其是那大门，可是他亲手漆的，前院的草皮跟布景，也是他一手完成的，如今却残破不堪，文生大概也猜得出来她是谁，只是没想到这家夥那么的疯，早知道不给她地址了。

「方玲，妳怎不在朋友家好好的待着？」文生的声音充满无奈。

一听到声音方玲就起了反应，她浑身酒气得站了起来，一把就钩住了文生，文生担心她被酒瓶碎片给伤着，扶起了她，谁知一个突然，方玲的嘴唇就靠了过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堵住了他的嘴，许文生当下便傻住了。

自从母亲自杀过后，因为父亲的多次外遇，文生并不相信感情，也对爱情感到害怕，即使他有钱、长得也很清秀、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但是他还是有满满的自卑在于感情上，他认为自己是个不幸之人，不想将不幸带于他人，所以对于女人他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平常泰山崩于前都可以不动声色的他，此时却完全乱了手脚。

方玲的吻可说是非常热情，可能是外国长大的孩子的关系，文生想推开她，但这方玲就跟无尾熊似的，整个人黏在了他身上，想推哪都会推到奇怪的地方，酒气薰的他很不舒服，况且好不容易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此时又被她湿湿黏黏的身体给蹭得浑身是泥，这样情况下，他也早就意乱情迷，毕竟这可是他的初吻！但是他突然想到，眼前这女孩才二十出头，只是个大学生，而自己都快三十了！文生赶紧拉回了自己的意识，将方玲钩住她的双手拨开，顺手一推她的肩膀，终于把她给推开了！

但方玲好像不放弃，整个人又扑了过来，但许文生毕竟是警察，身手还是有的，但一边顾着不让她跌倒，一边又要小心被她再次缠上，搞得他也很无奈，方玲一气之下酒瓶直接砸了过来，文生一吓，又被她钩住了，但这次他有防备了，一手顶着方玲的嘴，，一手紧紧的扣住她的双手。

「方玲！」此时另一个女孩边大喊边冲了过来，手上还提着两大袋东西。

文生眼睛瞟了她一眼心想，「救星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