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春天里的落叶,记得徐志摩也有一本散文集叫《落叶》,其中有一个篇章写的就是春天的落叶。想是那时的诗人对落叶的见识也该如我这个来自很北很北的人一般,有定势与局促,秋风舞落叶是常态,而这春风里也纷纷便也就有惊异了。“见到落叶并不稀奇,但是这是在春天,四月的春天!春天见得最多的应是傲然怒放的鲜花和春风得意的杨柳,而不是这像蝴蝶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萦绕的落叶。”他彼时的落叶在人间四月天里,我此处的落叶算是早春二月时。但都是,春天,落叶,缤纷。不是我们的少见多怪,而是触目而新奇。
想起清人郑板桥的一幅书斋对联,“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说的也是秋天落叶,春天花开的寻常且庸常的自然章法。但是天地旷迥,幅员浩瀚,大自然也总还是会有一些独特且惯性的小异数的。一如当下,此时,我眼中的这些春天里兀自删繁就简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