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生边上

杨绛大师写了本书叫《走到人生边上》,说了一些自己到迟暮之年的人生感悟。而我想说说“走在人生边”的事,不是想亵渎杨绛大师的灵魂,而是总感觉人人时时都处在人生边上。

这个时候,可能有很多人要脸红脖子粗,肯定对我怒目圆睁,嗤之以鼻:我还很年轻,我的人生我做主。

这些话,我的耳朵已经听出了老茧,麻木地不想去为自己辩驳。而我内心总是没法原谅自己,所以总想呐喊一声:活着不易,生命随时都有可能戛然而止。

难道不是吗?车祸、疾病、自杀……各种各样的意外和自寻死路,每天就像播放幻灯片一样,不停地不重复地播放。

人很多时候是处在阴阳线上的。可能又有人要开始不服,觉得自己事事小心,注意安全,乐观积极,哪还会出什么意外?

有句话叫做飞来横祸,你不得不信。即使你呆在家里,一辆大卡车就鬼使神差从很远的马路上横冲进房屋,让你连交代最后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魂归西天了。这可比好莱坞的大电影戏剧化多了。

而又换句话说,你事事小心,如履薄冰,不就是走在人生边上的具体表现吗?如果走在人生中央,难道你不会大摇大摆横着走?

现实的情况,横着走的多,小心谨慎的少。特别是年轻人,总以为自己还年轻,一句“我的青春我做主”,就想掌控全世界,把“活着”这个最基本的条件给忽略不计了。

不可否认,年轻人需要那种血性,那种担当,那种豪迈,这是人可以更好地立足,人类可以更好地延续的必要条件,但不代表可以目空一切。如果没有一种走在人生边上的态度,缺乏必要的敬畏感,那么人生遭遇滑铁卢是迟早的事情。

先摆开那些意外不谈,而人生本身又有多少顺风顺水的呢?就好比飓风,处在中央的飓风眼平静如死水,而周围却急风骤雨,破坏力之大之强不可想象。

人生不也是如此?处在“人生眼”的人少之又少,确切地说根本没有。所有人都在人生边上苟延残喘,除非真有世外桃源的存在。而你知道,这说的是世外了,有妄想症是不可靠的。

走在人生边上,好比高空走钢丝,唯有维持一种平衡才能稳稳当当地通过。而实际上,在人生边上的平衡要比走钢丝难得多,从人生边上掉下来的几率也要比走钢丝大得多。

毕竟影响人生平衡的因素太多太多,而且有很多预想不到的手会把你从人生边上拉下,即使你再小心也于事无补。

但我们就任由那些无形的手把我们拽下吗?当然不能。至少要做一些努力保持人生边上的平衡,或者做出更大的努力朝着生的方向倾斜吧。

我觉得态度是努力中的最基本的因素。对待人生的态度如何,基本上决定了你的人生基本的样子。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怎么决定了。

我不是哲学家,说不出那么多人生的辩证法,没法讲出那么多人生的大道理;我也不是历史学家,知不了那么多所谓的兴替轮回,没法给人生找到参照物;我更不是文学家,没有那么多诗情画意,没法给人生带来各种各样的乐趣……

我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而普通人在人生边上就应该有普通人的态度:简单、纯粹、真诚、善良。

当然还要善待自己,只有善待自己的人才会真正善待他人。有了这些态度,走在人生边上才不会摇摇晃晃,才不惧洪水猛兽,才会靠近人生中央。

人生不易,生命也要比想象的脆弱得多。走在人生边上是人生的一种常态,“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所以我们唯有珍视生命,积极健康生活才能创造想象中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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