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零点还有四个小时,我听着程璧的歌《我的心里是满的》,循环了已经近两个小时,温柔的嗓音里缓缓流淌着对生活的满足感,使我也微不可察的受到了感染。
回顾2018年,究竟也是喜忧参半,相比以往我还是更多欢喜。要说是否有失去,倒不如从不奢望得到。我这性格,是改不了了。往好了说是随性,不争不抢;往坏了说是拘泥,懦弱。
一月第一次去了静吧,是阿仁带我去的,但我那时从来没想过我们会就此陌路,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可是当时的我,分明快乐。阿仁说想去上海,我说我愿意一起去。就像脱缰野马终于可以寻到奔跑的机会,毫不犹豫,甚至毫无目的,只想去远方,也仅仅只是为了远方。
二月我和阿仁便浅了交情。也不明原因。妈妈问我心中是否有属意的人,我说没有。
三月折腾着,不明就里。差一点离开济南,误以为自己是个被蒙尘的销售高手。阿仁和我彻底失了联系。这个月,鲁能和国安是3:0,全场亮灯。朋友圈里刷屏了新电影《萝莉的猴神大叔》,有人说喜欢我,还夸我聪明,问可不可以追求我。我说不可以。他问为什么,我说我心里有人。他说:“你骗人。”我不解。他说,你的眼睛里泄漏出你自己,你从没有爱上过一个人。
三月还未完,这一年的三月似乎发生了好些事情,我全都写在小说里了,然后把很多事实都藏在了虚构的小说里。真好,我还有算是一技之长的技能。除了我自己,谁都看不出这虚虚实实。
四月考公务员和教师资格审查,看见了弟弟,拥抱了他,很欢喜。这个月我很孤单,无人相陪。但不能说不快乐。
五月写着童话故事,已经坚持了三个月,天天看电影,着魔一般填补内心的空洞。我不怕悲伤和喜悦来的猛烈,只怕失去感知变得麻木。大学舍友结婚了,我去参加了教师面试。说不出的疲劳,这疲劳大多来自于沮丧。她们问起他,我说早就分了,好多年了。
六月我入手了iPhoneX,跟了我三年的iPhone6P丢失在从东营回济南的大巴上。说不出的难过。那晚一个人走了很久的夜路,不知害怕,丢了很多照片,与他相关。却默默告诉自己,这样也好。
七月认识了一个人,是小孟。他说我特别。我欣喜。他带我去看了王力宏的演唱会,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有着说不出的疯狂。我持续好久都在听王力宏的歌。同事说,不疯魔不成活。
这个月,我们曾经一批老员工里最小的妹妹也结婚了。我是伴娘,听着阿月在婚礼上煽情,我竟流了泪。不容置信。毕竟参加了那么多场婚礼,早已麻木才是正常的。果然,是个小女人,依然还会为了小情小爱而动心。
伴郎小曲他吞下了整个带芥末的面包,当听我说若不吃完后面还有一杯特殊的饮料后。我觉得他很有趣。像弟弟一样,但他比我大一岁。
我还参加了生日会,被很多人称是情商很高。我不知自己是否辜负了这称赞。或许,我也只是更擅于伪装,用精明掩藏真实的愚钝。我不懂。
八月写童话,外出帮忙,天很热。我又见到了建哥,但我还没觉得自己长大,他似乎也没变。他说有人仰慕我,要为我说媒。我说好。妈妈说我是一个爱装成坏小孩的好孩子。弟弟说我是最好的也是最傻的姐姐。只有爸爸说我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但爸爸是在我小时候训我最多的,我可是女孩子啊,还张牙舞爪的打我呢。
柚子莫名其妙地生了三只宝宝,又喜有气。
九月里,我身边出现最多次数的是小宇。他是看电影会哭的小孩子,涂瓷人涂得很耐心。会说脏话,从不说普通话,很爱困。是个会藏住幸福的小孩子。而我是个只藏悲伤的姑娘。我和小孟去了山谷。红叶未红,他说你是没有准备好。冷不丁地一句话,竟是将我看的通透。
等,我在等什么呢?小孟说,准备结婚要小孩的女人是不会像我一样疯跑的。我收到了他给的花,却觉得最惭愧。
我是不是将一缕情魂葬送到了盘山,葬送在了很多年前,那个叫我女儿的哥哥身上了?我当时怎么不打他,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哎,还是算了,毕竟山高水长,路远马忙。我还是很完整的模样,就像不曾打开过天灵盖被人传授武林秘籍一样。那么蠢的样子,那么欢欣,无忧无虑。
十月大学舍长结婚了,雪姐结婚了。我是伴娘,又吃到了枣庄辣子鸡,这一对对新人,真好啊。都嫁出去了,都各自幸福,就好啊。我呢,其实也很好。就像我现在的生活方式,于家人亲友而言,便是生活在了别处。相对自由,散漫,接近了本来的自己,我以为的。
小雅和阿蓝来济南了,我和红茹,我们四个人又聚在了一起。除了红茹都是一个人的样子,这样脸上充满期待和希望的模样,真的很美。她们说着拍戏的心酸,吐槽着,既八卦又迷信的四人组。被饰品店的小姐姐羡慕的说:“我可不可以加入你们啊?你们的友谊真好。”我们都相视而笑。是惺惺相惜还是臭味相投,真的不明了。
总觉得朋友就是,你在就好。
十一月,我曾为了练习酒量,每日饮一口自己酿的青梅酒。自从爸爸让我拿着干红喝着玩以后,我就喜欢上红酒。永哥和国税的叔叔各自送了我一些,我身边便不缺红酒了。也不知怎么喝的,十一月就喝完了。酒量似乎也练出来了,便不知天高地厚的逞能了。
不像年少一样喝完酒就跟个傻冒似得胡乱唱《当》,而是全身酸软无力,意识混沌,出奇听话,我想这就是年龄的差距。如今我怕是更懦弱,连喝了酒都耍不起疯了。
若说起重要的月份,莫过于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了。既然混沌,又是浑噩。似乎心明眼亮,却实在是误入迷障。所以这三个月都用来醒酒,便不曾再喝。
十二月,出去帮忙回来,对珠珠说,还是家里好。我已经待了四年的地方,想想都觉得可怕。不由得摇头笑,无奈笑,安分笑。他们很多人都问我是否婚嫁,我就很困惑,这与谁有何关?有很多事看似通透,却是不解。
我又想起,现实生活中我要完成的任务,练车,面试,截稿,日更,工作,还有回家。好多事啊,慢慢来,一件也急不得。我要做的事啊,着急只会更慌乱。
这一年看了很多书,其中只有豆豆的书对我影响最深。《遥远的救世主》和《天幕红尘》里面的思维是我无可指摘甚至佩服的。我重新理解关于爱情与人生,也重新认识马克思主义,所谓的实事求是。反映在我的生活中,在我所能够感知的未来三年,将会影响巨大。
还有近期重温了《十年一品温如言》,我最爱的阿衡啊,我只想像她一样,有一个言小希,日日为他做排骨,岁岁不相离。
回顾这几个月里我唯一还未提的人是几乎每日出现在我眼前的,波波。关于此人,有时不甚厌烦,有时却心有所怜。像个姑娘家,需要投喂,又像个张口嗷嗷待哺的精神患者。一边厌弃,一边不忍,当人当猫当孩子当所有,却也真是一言难尽了。
以前以为解决不了的问题,过了年就能解决了。其实,何必抱有这种劣根性的想法呢。解决不了,过了年也解决不了。好在,我有一个本领,就是屏蔽思路。国税毕叔说,可以把问题写在一张纸上,左边写好的,右边写不好的。写着写着就有答案了。
蔚蓝说愿你每日笑,向日倾。我想,我会的。毕竟这是我的保护色,哪能轻易丢。
写完这篇,距离零点已经不到二十分钟了,2019年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