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春分,阴,微风小冷。
每月20号献血车准时停在祁馨广场,简易帐篷下红会志愿者很多。孩子的物理老师还有认识的很多朋友都是红会的志愿者,一直以实际行动默默影响着身边人。
由于几日前在老师的微信圈看见消息,于是这几日饮食睡眠稍稍注意。上一次因睡眠不足,转氨酶偏高,无奈放弃。签完一系列的知情同意书后,测血压,采血验血。等待的时间里,和女儿的老师也是黄山最美志愿者洪芳老师聊聊天合影,沾光了沾光了啊。此次所幸一切指标合格,再次走进献血车,坐在左边椅子上安静的等待。右边的椅子分别坐着四个人同时在采,对面的大哥笑笑说:“这么快就完事了,应该献八百。”(通常省略单位毫升,仅以数字代替)旁边的小伙子一脸好奇的问道:“还可以献八百的啊,都不知道呢?”“我胚头这么好……”“哎呀,会长的先生啊,怪不得要献八百,这是以实际行动支持老婆工作啊!”一位大姐高亢的声音想起。原来如此,是说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我心想。他一起身,我前排的又一位大哥街上。其实车上采血的护士妹妹们最辛苦,对单子,扎针,扫码,几乎不得空。车外帐篷下挤满了人,有的是路过看见顺便献血,有的专门来献血,有的来咨询,有大叔大哥,有小伙子,有大姐姐,有小姑娘,还有带着孩子来的与我同龄人。天气虽冷,人心很暖。
前面一个个献完了,终于轮到我已是早上十点。核对名字,信息,摞起袖子,手放椅子扶手上,等待扎针。护士小妹妹问“四百吗?”“是的,四百。”又问“上次什么时候?”答:“很久,好多年了。”再问:“还是三百吧,慢慢来。”我反问:“我这体重,四百应该妥妥滴啊?”她答:“算了,三百安全些。”“好吧,你看着办吧。”说完扎好止血带,消毒,进针……进去不见血,朝右移了一点还不见再退一点点朝左进,还是不见。小妹妹有些歉意的问:“疼吗?”“还好,等会扎到了就不疼了,皮厚肉多比较难扎,没关系。”针头在慢慢的一点点的前进,说实话有点疼,但很正常的。谁都没法保证百分之百的精准,熟能生巧指的也是惯例不排除个列。突然间感觉不疼了,殷红的鲜血顺着管子缓缓流出,小妹妹轻轻的松了口气说:“血管比较深,所以针进的深。”其实言外之意就是手比较胖,谢谢你的看破不说破,毕竟心知肚明就好了嘛,哈哈……
志愿者中专职摄影师,也是熟人,共同混事城北学校家长委员会。他举着手中的单反,说让我把口罩下了,“不不不”我一个劲的摆摆手,就带着口罩留个纪念吧。对于献血,我没有特别崇高的想法,一是觉得力所能及,再者也是为自己将来准备着,万一遭遇不测可以及时供上。日后寻着机会再来,争取要完成个人终生用血指标。相对那些献了很多次的人来说,就不掰扯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类的言语了,实在不值一提。全车只有我一人带着口罩的画面被定格,算是独一无二的风景。右边的姑娘血液流速慢了些,小妹妹给她倒了热水嘱其喝下,然后握拳松拳,再握拳再松拳,如此几个回合之后恢复了。左边是一位跟我年纪相仿的妈妈,三四岁的男孩子坐在她身上,看着妈妈的血流出一点也不害怕,只顾玩着手机上的游戏。其实这是最好的家教,无声胜有声,身行一列胜似千言,摄影师给母子俩来了几张大大的特写,隐隐中让人感动。我摸摸自己的这根采血管,温呼呼的,连绵不断的鲜血从手臂流向管子那头的袋子里。一会儿,袋子满了,三百搞定,拔针,弹力绷带固定半小时松开即可。随后起身离开让下一位,与驾驶处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无偿献血证和小礼品毛巾套装,谢过下车。
想着要和朋友们打声招呼,女儿的老师说:“来来来,在献血车前面留个影!”于是站在车头前面,左手拿着献血证,右手握着礼品袋,留下纪念。晚上老师把照片发给我时,我看到身后献血车前面尚未被挡住的献血二字,虽然针眼处轻微胀痛,但心安且快乐。
2021年春分,做了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却被老师赞扬太惭愧了。感谢摄影师的辛苦,感谢老朋友吴夫人的关心,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