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看《认识身体》,作者、全科医生加文.弗朗西斯说:在听诊器问世之前,医生需要将耳朵紧贴于患者胸部才能听取心脏的声音。没错,小时候,做护士的母亲曾教我用听诊器,我搞半天分辨不出,最后母亲无可奈何,让我侧耳贴到她胸口,我生平第一次听到稳健有力规律的心跳声——来自于母亲的。侄儿小宾没上幼儿园前某天到母亲床上玩耍抓到听诊器,稚声嫩气的问这是啥,母亲乘机将听筒挂在他耳朵上,把听诊头放在心房,我观察他的表情,他凝神倾听,不一会面庞绽放:听到奶奶的了。母亲移至小宾身上,他乐不可支。随后他相继给家里人都听了个便,还煞有其事的说:嗯,很好,很有力!全家老小都被他逗的开心。
“辨别心音的细微差异也是医学生需要掌握的重要基本功”、“将硬币放在电话簿下方,叩击电话薄,分辨与没放硬币时不同的感觉”。母亲将这样类似的练习,半教半玩的带我做过。学生时代的体育锻炼、跟随林世儒老师学习按摩、自己练习站桩以及现在对身体的观察,或多或少都得益于母亲小时候对我的刻意训练吧。
达尔文曾经在描述面部表情时写道:“怒不可遏只能增加心中的愤恨,而胆战心惊则会让恐惧蔓延。”根据心理学研究结果,愤怒或者恐惧的表情可以诱导产生相应的不良情绪。
这段话或许可以了解葛吉夫先生为何让舞者“面无表情”。随着练习深入,仅以面部为例,在公用场合一时半会没法清鼻涕,我便感觉两呷肌肉酸累。肌肉由表及里、由大块细分至局部,身体更细微敏锐且放松。
殊途同归,医学、建筑、烹饪、艺术等等,莫不是为追求细节的极致而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