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异地,不知道你那里的天晴或是下雨。
但是一个在北京的朋友找我聊天,说他今天去看了一部电影,想起了当年许多人、许多事,想起了这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坎坷别离。他没有提及,但是我已猜出那部电影的名字。这部电影在我所在的城市也有在上映,只是我没有去再看一次,因为之前我早已对着小小的、蒙着灰尘的电脑屏幕重温过无数次。
每当大家闲谈中聊起这部电影,旁边都会有人自动配音,男生是“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女孩是“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我只猜中了前头,可是我却猜不中这结局……”各自表情到位,声音真挚动人,好像一瞬间都成了专业演员,一个平时再严肃的人也会瞬间感到莫名的喜感。这些都来自于那些年我们一起看过的盗版港片——大话西游。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这一部剧情看似颠三倒四,不明所以的盗版影片为什么能让大家百看不厌,后来读《悟空传》读到那一句“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整个人忽然激动莫名。想起大话西游里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至尊宝拿着金箍棒指天骂地的样子,觉得好像明白一些。待到后来读到费孝通先生的《乡村中国》,其中有一段表述是这样的:”孩子降生在的世界,是一个为了成年人方便而形成的世界,他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东西,只 能改变自己。父母和教育者就是起到了修建枝叶的作用,让孩子更好的适应世界。同时,教育的还存在就说明我们的社会运行方式与每个人的生物本性是不同的。“ 原来我们生来就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原来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或者说每一个人都有一点孤独的特质。这是原始的生命力带给我们的,是对现实世界的一种内在的背离,是面对世界的改造却渴望“我欲成仙归去“的由来。
我不想扯什么存在主义、现实主义又或者后现代主义的哲学命题,只是很多人不明白,怎能忘了西游? 其实不能忘却的是西游走过的路、遇到的人。至尊宝走过的路你我都正在行走,他为了西行取经与自己的爱情擦肩而过,于是自嘲道“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而我们为了生活、学业、事业一路行走,一路收获,一路丢弃。当丢弃已成为一种习惯时,不经意间脱手的东西,当你过了好久回想起来才发现,那是你生命最重要的部分。你才会想起”我猜到了开始,却没猜到结局”。
这时你仰天大笑,血色与夕阳融汇在一起,你仿佛看见了命运那无耻的脸正在悲悯的望着我,千万年来,它都以这般的面容端坐在九天之上,看着我们这群小小的蝼蚁朝生暮死。幸运的是,命运就像漫天星辰,看似永恒,却也在默默的移动,当你不经意间抬头,于西南角里寂寂无声的一颗星早已移动到了中天,大放光明。
(哦,对了插一句,抱着想为星爷补上票钱的童鞋,可以不必着急,因为这次电影星爷是分不到钱的,不如静等星爷下一部作品上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