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开自己的胸膛
把五脏六腑装进小盘子
周围摆上糖果、贴画
你说，这是你的全部了
这话没错
你不停地吃蛋糕，总嫌不够
胃里装不下的东西，都吐进马桶
舀起粘稠的一勺，反刍
你说，你总是想要更多
这话没错
你从很高的地方跳下
骨折了脚腕，震荡了脑髓
杀死了腹中的婴儿
你说，新生必定重蹈覆辙
这话没错
你割下自己的脸皮
贴在玻璃墙上
过了许久，再揭下来漂白
你说，重新戴好不就行了？
如果你指的是用粗针烂线
绕着曾经划破的颧骨，一针针穿缝
捏一只勉强不塌的鼻
钻一张焦黄干枯的嘴
开两个黑洞洞的眼
就权当是脸
那这话也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