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卖瓜容易吗?……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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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找了小区的一个朋友帮忙看店,我就骑着二轮踏板摩托车出去办了点事。回来快到小区门口的时侯,看到一辆拖拉机拉着大半车西瓜在我旁边慢速行驶,我便招手说,来来来,跟着走!买西瓜。

瓜车开了三,四十米便来到了我住的小区的门口,找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停下了。卖瓜者是两个人象是夫妻俩,脸上晒的是黝黑铮亮,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了这是自产自销的瓜农,不是街道上的瓜贩子。

“西瓜一块钱一斤。”男的说,脸上带着诚实而憨厚的笑,让人看了很舒服的那一种神情。女的搬瓜,男的称重,称了瓜,男的说,九块钱。我掏出一张十块的钞票递过去,说不用找了,男的说,该什么是什么,找钱!硬是往我手里塞了一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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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土里刨食的农民兄弟就是实在。瓜卖的便宜不说,人也诚实且厚道。

临走时,我带调侃带开玩笑地对他们说,今天就在这卖,有人来说话,就说是小区里的老师傅让在这儿摆的。

小区的门卫老孙和我们都很熟,也过来凑热闹说,就摆这卖,老师傅说话了,没有事!

于是我拎着瓜回走,回到店铺里。

在店里没一会,门卫老孙过来了,对我说,不好了,出事了。来了一个穿制服的小年轻的收了卖瓜的秤砣,不给他们摆摊了!我对老孙说,你去说一说,就说是我买瓜让他们在这儿停一下的,不关他们卖瓜人的事,把秤砣还给他们。

老孙去了一会,又回来了。说,我再怎么说都不行啊,还要罚款,要扣车子啦!我一看这情况,不行了,我得出面去看看。

到了瓜车跟前,看到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坐在拖拉机驾坐上,翘着二郎腿刁着烟,瓜农夫妻俩一脸愁容。

我一看这镜头,心里怒火便冲上来了。对着小年轻大喝一声,“下来!你是怎么对待老百姓!怎么对待瓜农的!”,小年轻一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眨眨眼睛定了定神说,我这儿有记录,几次叫他们不要乱摆,他们总不听。

我给他解释说,不是他们乱摆,是我买瓜让他们在这儿停一下的,不是他们的错!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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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又说道,别看你现在在这儿管着别人很光鲜,说不定你的父母现在也在什么地方摆着个摊儿,也被人撵的到处乱跑呢!

小年轻看到这样僵持也不是个事,便说道,如果你到小区里去卖瓜,我们便不管了。

我一想,唉!这个主意好!于是和门卫老孙商量让瓜车开进小区里,这样,瓜农即能卖瓜,又不用东躲西藏了。

瓜车在我店铺附近找了个车位停下了,瓜农的妻子从车上抱下一个大西瓜送到我店里表示感谢,还说,今天不是你,就糟糕了。我说,瓜就不用送了,要不我给钱买你的瓜。

无论我怎样坚持,瓜农一定要送我一个瓜表示感谢!还说,门卫那里也送了一个。一再推辞不下,我只好收下了他们的瓜,这是他们的一片心意啊!

瓜农卖瓜却舍不得自己吃瓜,我于是从店里拿了两瓶贻宝矿泉水送给他们喝,他们也愉快地接受了。

邻居们来来往往,加上我跟着吆喝,瓜农的西瓜也断断续续的卖了一些,有些买了几个瓜家住在楼上的,瓜农用蛇皮袋装了还给人家送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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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原来在外面卖一块钱一斤的,到小区里就卖八毛一斤了,也许瓜农夫妻想早点儿卖完好赶回家里去吧!

一个瓜,从瓜秧开花开始,田间管理浇水施肥,长成熟摘下来用拖拉机运到一百多里地的城里去卖,也就是八毛一斤!假如我们有心去菜市场里看一看,菜市场里单价一元以下的菜恐怕现在也不多了吧!

看看瓜农那黝黑的脸庞和他们那粗糙的双手吧!他们的辛劳和付出仿佛在默默地诉说。

将近傍晚的时候,小区外出的车辆陆续返回了,瓜农夫妻的瓜车便发动了,准备往还有一百多里地的家里赶。

看着突突突地轰响开出小区的瓜车,我心里默默地祝福这一对勤劳诚实而憨厚的瓜农夫妇。我在想,这夫妻俩,今天能卖掉这车瓜,回家的时候有钱给自己的小孙子买点食品和玩具,心里会有多么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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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到,如果瓜农一家人眼巴巴地等待冒着烈日出去卖瓜的二老回来,等来的却是一车没卖掉的瓜,一堆罚款单和一杆已被没收了秤砣的秤,一家人一起会是多么沮丧和痛心啊!

曾经在网络看到一则消息,也是说的卖西瓜的事。说是一个老爷爷一早出去卖瓜,天色将晚的时候,老奶奶在家左等右等不见老爷爷卖瓜回来。老奶奶打电话去询问,才知道老爷爷瓜没卖掉,却被人罚了四百块!四百块对于土里刨食的农民来说什么概念?老奶奶一听说,天塌了!一气之下喝了农药。

一车瓜,一瓶药,一个家!就这么完了呀!

我的农民兄弟啊!衷心地祝福你们!真心地希望你们,无到哪里都能得到人们的理解和善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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