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胡卓明
偶遇德彪西的《版画集》,找来莫奈的画册翻翻。听德彪西的音乐如看一个画家手中跳动的画笔,时停时急,时而拍打画布,时而搓揉画面。这种抽象的内在律动唤起了我的某种悸动。当然德彪西的每段音乐都有名字。这样的名字也把边听音乐边有的天马行空的想法限制于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我从他的音乐中很难看出莫奈笔下的画面,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莫奈绘画的过程。可能那天天阴,可能那天阳光灿烂,可能那天画家心情澎湃,可能那天画家进展不顺。这些都是不能被过分解读的心思。所以有时我恨透了艺术品的名字,包括绘画作品的名字和音乐作品得名字,甚至是中国园林中的“匾额”或“对联”。这些可能都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中年男子借园林来看待世界的世界观。但又担心观园之人不能读懂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所以用“匾额”和“对联”来阐述。昨去看云南省博物馆举办的《法国梦:学院与沙龙艺术展》。每每看完一幅画,都想去看看这幅画的名字。但由于这一批绘画作品的名字都是用罗马神话故事来标志的。所以开始吃力的回想罗马神话中各神的名字(自己熟悉的是希腊神话中神的名字,而不太熟悉罗马神话中神的名字。)所以站在《朱庇特与忒提斯》这副画前时觉得朱庇特有一种众神之父的威严,却不知道他就是希腊神话中的宙斯。最终提醒自己的是海神波塞冬在画面的一个角落里的一尊浮雕上,才开始大致觉得这副画讲的可能是宙斯和波塞冬女儿相恋的故事。只是自己对罗马神话中神的名字太过不熟悉才引起的不懂。但再一细想这种试图要去搞懂真的是令人不悦的。画面有它特有的语言和气息来告诉你,征服你。自己却总是纠结于画作的名字与背后的故事,分散了注意力。没把心思花在绘画本身的美感之上。出门却订了一本《罗马神话》。仔细一回忆,虽看完展,脑子里没有被忒提斯,海伦的形体曲线的美感,也没有被画面中的层次关系打动……,而是订了一本《罗马神话》。
看来还有去一趟云南省博物馆。令人头疼的艺术作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