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句话特别的带劲,人注定生的不同,何不做个与众不同的人。
长大了一点,我开始读三毛的书,感叹她传奇的一生,也惋惜她和荷西短暂又炙热的爱情,即便如今已为人母我依旧不敢妄议三毛到底是不是个幸福的人。
在《稻草人手记》里,她曾写到:“我比起荷西来,在人格上理想上是高他一等,在能干上不及他一半,只有爹爹可与他相比,但爹爹的性格内向,身体不好,常常自苦,荷西却没有使他痛苦的性格,这是我们陈家的骄傲。”
每个人的成长环境和对内心的要求是不同的,我没有丝毫的倾向觉得对自己要求高的人就更加优秀,显然三毛也是这样认为的。人生须臾数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满足的人到底有多幸运早已不必多言。
记得那年看电影《失恋33天》,对里面黄小仙说的一段话记忆犹新:“有的姑娘是带你到楼下给你个为她消费的机会,有的姑娘是骗你上楼,真心实意的想和你在好风景里接个吻。”不单男人,连姑娘们自己有时候也希望自己彻头彻尾的属于第一种,人生的各个满足的瞬间都那么切实可量。
渐渐的人到中年,我越来越混乱,到底哪一种姑娘才更容易感到幸福?年轻的时候我笃定的站有那么点“劲儿”的姑娘,不管是哪种劲儿,或是潇洒,或是才情,或是逗比,在我眼里都自带高级感,那些三句不离钱的甭管男人女人我都送上礼貌的笑,不愿多聊一句。
然而现在,我坐下来冷静的审视自己的人生,我并不觉得幸福,这种清高的思维已将我紧紧的束缚在它允许的框框里,可能在别人眼里我依旧是那个有趣的姑娘,可越是这样,这个框框就缩的越小,仿佛所有的称赞都是对它的默认。于是我陷入了精神极度消极的状态,可以让我转身的空间已经太小了。
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是不是付错了情,怎么就不能如嘴上说的那般做个差不多的姑娘,可以俗气一点的姑娘。人生在世本不易,别受尽苦难依旧苛责自己,你,只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