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钧鉴
我时常想,你和我一起,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蓦地想起,凡事都有两面性。我们是幸,也是不幸。
不幸是因为距离之遥远。
幸也是因为距离之遥远。
我细数近日去往西安之花销,来回机票1500,酒店1800,幸好同窗在此读书,省了地陪的钱。但也有点太随意了,要克制忍耐。
西安人对西安的热爱,让我这广州人汗颜。的士司机说,当今皇上是陕西人,不过多时,皇上就会迁都去西安。北京成了废都。
现在的升斗小民可真会遐想。
司机还建议我去搓澡,我一个南方乡下人听此,吓了一跳,辩解说自己每天都洗澡。但西安司机咂咂嘴,说是人类身上的肌肤每天都在新城代谢,一些坏死的老皮削挂在身上,只有靠澡堂阿姨的搓澡巾才能重新唤醒你的肌肤。
我???
我听过的另外一个关于皮削的结论是,一阵风吹来,泛起的微尘,是人类坏死的老皮削。
我忍不住在想,那每一阵风过来,我都不是我了,因为我有一部分旧皮削被新肌肤代替了。我是新我。分分秒秒都在变的新我。
我在想,夫何时才能回信,约莫要想个六七八九个小时。
以后的信集大抵是我写的多。
一切都好,只是吃食不惯。天寒地冷,抽烟的勇气都没有。强迫戒烟。
先生,晚安。写完信就睡。请为相因相为日后能看到爸爸的信件而努力。
妻
2019年2月1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