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伦还是杰伦,只是我们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了

等你下课

1.

杰伦终于出新歌了,在他39岁生日这一天。

是的,杰伦,也已经奔四了。

歌的名字叫《等你下课》。一瞬间,它把我们拉回到学生时代,上课、下课、考试、自习,还有永远拥挤的食堂、人头攒动的篮球场,还有经常偷偷跳过的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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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这张单曲的宣传图让我想到《将爱情进行到底》中的文慧和杨征。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校门已经关了,他们翻过学校的大门。

高中三年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读书,没考上跟你一样的大学。

这首歌写的是一个男生暗恋一个女生,搬到了女生的学校旁边,为的就是和她偶遇。

“高中三年我为什么不好好读书,没考上跟你一样的大学。”这应该是最痛的领悟了吧。高中时,还不懂得,喜欢也是可以变成互相鼓励,一起进步,只是觉得那是会耽误学习的。如果早恋的人都能考到一所大学,或是一座城市,那很多人的命运是否就被改写了呢?

躺在你学校的操场上看星空,教室里的灯还亮着你没走。记得我写给你的情书。都什么年代了,到现在我还在写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年会发现,有人默默的陪在你的身边。也许我不该在你的世界,当你收到情书,也代表我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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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流星花园》大火,好多学生偷溜出学校,包宿追这部剧。那些年,也有过好几次流星雨,最大的一次是狮子座流星雨,在夜里两点开始。很遗憾,我一次都没有看到。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始终坚信着,只要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那时的晚上,漫天繁星,一闪一闪的,然而回想起来,我们似乎都没有太认真抬头看过星星。倒是有很多人在课上或课下热衷于折纸星星,我也是其中之一。买来一堆塑料管,折成一瓶瓶小星星。

时隔多年,杰伦依然没变。他的歌,还是能瞬间让人回到课堂,回到那个最美好的时光。只是,我们的青春,却一去不复返了。

等你下课,现在听来,是多么美好的字眼。你在班级里上课,教室门口有个默默等你的人。他可能在等你下课后匆匆塞给你一张纸条就转头就走,也可能只是在角落里看着你下课,走出教室,却从来没有勇气叫一下你。

学生时代的我们,哪里会懂得我们正过着最美的时光,只是觉得桌上堆积如山的试卷、上不完的课、考不完的事,让人一眼望不到头,只是觉得当学生真痛苦,家长管着、老师管着,长大了多好,就自由了,想干啥干啥了。

而当有一天我们终于长大,大到想干啥干啥的时候,才忽然明白,有人管着、有课上,是多么幸福。多年后的我们,再也不需要上课,也没人点名,没人忽然叫起昏昏欲睡的你回答问题,我们却开始疯狂地爱上了学习,才知道能专心只做学习一件事,多么快乐,也终于明白父母常说的那句话:“当学生多好,要不我跟你们换吧。”

2.

开始听杰伦,就是从高中开始的。

我们不是在听杰伦,而是在听自己的青春。

对于我来说,杰伦陪伴了我的整个青春岁月。他的每一首歌,都能让我回想起好多事,好多人。

听他的第一首歌,是《印第安老斑鸠》。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喜欢那种旋律,之后便不可救药地喜欢他的所有歌。当时,老舅送给我一个索尼超薄随身听,这在当时是个高级货,音质非常好,重低音仿佛把自己和世界隔开。

于是,下课经常是戴着耳机,循环播放着他的专辑《范特西》。《爱在西元前》《简单爱》《威廉古堡》《安静》《双截棍》,都是经典。

他的《八度空间》,我是特意去音像店买的正版磁带,8元钱,那是我买过的第一个正版磁带。《暗号》《回到过去》《最后的战役》《半岛铁盒》。

再后来,是以他母亲的名字命名的专辑《叶惠美》。《以父之名》《晴天》《三年二班》《东风破》《她的睫毛》。

《七里香》里,《借口》《外婆》《七里香》。《十一月的肖邦》里,《夜曲》《发如雪》《黑色毛衣》。

后来,磁带几乎被淘汰了,再也没买过他的专辑,都是用mp3听。到了《我很忙》时,听他的歌就少了,只记得《牛仔很忙》《青花瓷》《蒲公英的约定》《甜甜的》。

再到后来,就只有个别单曲能让我循环播放了,《稻香》《烟花易冷》。

2014年之后,他似乎就没有过新歌了,倒是经常在综艺上看到另一面的他。

2017年,他的巡回演唱会北京站,一票难求。真的想去现场看看,那个杰伦,那个我们曾经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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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最深刻的是他在《爱在西元前》里的歌词:

古巴比伦王颁布了汉谟拉比法典,刻在黑色的玄武岩,距今已经三千七百多年。你在橱窗前凝视碑文的字眼,我却在旁静静欣赏你那张我深爱的脸……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用楔形文字刻下了永远,那已风化千年的誓言一切又重演。

除了Beyond,这是第二个让我觉得歌词有内容的人,也因此知道了方文山,杰伦几乎所有歌的词作者。在我看来,能耐人寻味的歌词,才是一首歌流传长远的关键。而一些口水歌,都是火一时,就从此销声匿迹。

杰伦的歌,是能够一直流行下去的,70后、80后、90后,甚至00后。

他承包了太多人的青春岁月。

3.

有一些歌词,现在看来仍是那么喜欢。

《不能说的秘密》: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回忆的画面,在荡着秋千,梦开始不甜。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又何必去改变已走过的时间。

这个是有画面感的。下雨天、屋檐、秋千,仿佛能看见两个人在屋檐下躲雨的场面。只是,那已经走远。

《晴天》:

我想起花瓣试着掉落,为你翘课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间,我怎么看不见。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好想再问一遍,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你,有没有为谁翘过课呢?

《简单爱》: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想这样没担忧,唱着歌一直走。

能简单地牵手,一起骑单车,一起看球,应该就是那个年代最美好的爱情了吧。

《回到过去》:

想回到过去,试着抱你在怀里。羞怯的脸带有一点稚气。想看你看的世界,想在你梦的画面,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觉甜蜜。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分散时间的注意,这次会抱得更紧。这样挽留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如果回到过去,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蒲公英的约定》:

小学篱笆旁的蒲公英,是记忆里有味道的风景。午睡操场传来蝉的声音,多少年后也还是很好听。将愿望折纸飞机寄成信,因为我们等不到那流星。认真投决定命运的硬币,却不知道到底能去哪里。一起长大的约定,那样清晰,拉过勾的我相信;说好要一起旅行,是你如今唯一坚持的任性。在走廊上罚站打手心,我们却注意窗边的蜻蜓。我去到哪里你都跟很紧,很多的梦在等待着进行。一起长大的约定那样真心,与你聊不完的曾经,而我已经分不清,你说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我们约定过好多事,也说过好多次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只是,后来都变了。

《星晴》:

乘着风游荡在蓝天边,一片云掉落在我面前。捏成泥的形状,随风跟着我,一口一口吃掉忧愁。载着你仿佛载着阳光,不管到哪里都是晴天。蝴蝶自在飞,花也布满天,一朵一朵因你而香。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借口》:

翻着我们的照片,想念若隐若现。去年的冬天,我们笑得很甜。看着你哭泣的脸对着我说再见,来不及听见,你已走得很远。

《三年二班》:

我专心打球的侧脸还蛮好看。黑板是吸收知识的地方,只是教室的阳光那颜色不太喜欢。

4.

他的歌永远活在18岁,永远在用淡淡的音符讲述美好的青春。不管你多大,都能通过他的歌重返青春,回想起自己的青春时光。

其实他的歌词没有多么绚烂,很简单,教室、黑板、云彩、蝴蝶、照片、单车、屋檐、雨天……而这一切,总是能构成那么美好的画面。

在那幅画面里,有每个人的青春记忆,有暗恋的悲伤、恋爱的喜悦、失恋的难过、暧昧的不安……

杰伦还是杰伦,只是我们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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