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至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当我偷偷地在你耳边问“妞妞,你是妞妞吗?”,你“决绝”地说“我不是”的时候,整个人感觉疲惫不堪。我知道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我会累,在这一段遥远的亲子关系中。
从不愿称呼你户口本上的名字,因为那是我不愿有牵扯,甚至还隐隐痛恨着的一群人给你冠上的大名,而我的心里从来没有承认过。曾在你未出生时有过一个称呼,而于你却是万分陌生的,因为他们不曾如此称呼过你,你才能“漠然”甚至“决绝”地否认我的问题。现在仔细一想,就连这个我一直放心底的称呼也是那个我不愿再接触的人提出的,那时一切都还是欢天喜地的模样,如今“形同陌路”,再提起那个称呼似乎倒显得我“余情未了”,这更是我厌恶至极的情形。那么,孩子,我该怎么称呼你,才能彰显你我之间互为彼此的唯一性?
今天大半天时间相处下来,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汹涌而来。我以为每次来看你,我都能精神饱满耐力十足不知疲倦地陪你玩耍,而现在我却只想静静地看着你,或者离开,只在回忆里想着你。或许我没有想象中的耐心,在面对你的疏离时还能笑着面对,在听着你一遍一遍的口误时还要微笑纠正;或许我厌倦了在你生活的环境里,感受你的疏离和口误,这个环境里生活着一群我在努力遗忘的人。
孩子,不得不说,每次面对你都能给我波澜壮阔的心理体验。一直都是我太理想化了,期待你的记忆里留着对我的原始情感。淡漠的情感还能支撑我走多远,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即使在抱着愧疚之心时仍然对这段亲子关系有着诸多的期待,而一旦期待落空便衍生诸多的怨念,而怨念起情便少了几分。我总是对自己更好的,权衡轻重总是算的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