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败的时候,我会在一个雨后的黄昏,与一个多情的女郎不期而遇。她宛若遗落红尘的一株梨花,孤立于苍凉的冷风中,轻提着裙摆,仰望流云萤彩的天际,一如我的笔尖伊人,那么柔,那么静,那么让人感伤。
她没有油纸伞,不会在深远的雨巷里哀婉的浅唱,只是盼着那远方,看着那不可触及的天堂,执一片落叶悲秋,淡淡的微笑。
我曾以为,就算花落,仍可独对空枝,仍可对着天空肆无忌惮的大笑,仍可以自然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仍可微笑着为她抚平眉间的忧愁。不曾想,她心心念念的沧海桑田,跋山涉水地相见,却不过转瞬流年;辗转红尘,也不过人间一场大梦。
还能再期许什么?繁复的锦瑟流年,无从拾起的落红残叶,也从发付去挽一世琉璃冷月,去希翼花开花落的迷离。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听着地上的人儿梦中呓语。尽管浅唱沧桑,仍旧无法寻觅一条远走的古道,在冷风袭来的时候,随风而起,跳一曲惊世的霓裳羽衣舞,幻化成蝶。那时,谁会知道那是一只蝶的悲哀?那时,谁会在乎那是佼人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