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中人不是盖世英雄,也没有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但是这不妨碍我的最爱是他,这世上有一千种等待,最好的那种叫做来日可期。
——引子
记得以前看《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燕子说“我一直觉得分手还是当面说的比较好。”所以她从国外赶回来,跟猪头说了分手,看着燕子坐的车越来越远,猪头开始了大声哭泣,一边追着一边喊“燕子没有你了我要怎么活”所有人都在骂燕子狠心,但其实她也哭成了泪人,一段感情走到了尽头谁也没有错,。回不到过去是真的,曾经想和彼此共度余生也是真的,要是还爱的话就继续走下去,要是不爱了就只能你好,再见。
高考结束后,我在担心H君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我要去找你”。短短几个字我已泪如雨下,怕影响他,在过去一整年的时间里我都不曾给他打过电话。没错,H君是高四生,那年的高考让他栽了跟头,几乎没有半点犹豫他就选择了复读,在做这个决定前我是不知情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事都不愿意和别人商量,也不会去仔细想想做什么选择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是我第一次感到难过,在他的人生规划中没有我。后来我去读了一所大专,在开学之后,正式地告别了他,开启了新的生活。
我每天都会在一个漂亮的本子上给他写信,告诉他我在新环境的种种感受,问问他他的情况,最后附上一句想你,虽然他从不知道信的内容。我也曾给他织过一条围巾,在寒冬之际寄给也在复读的朋友,托她给H,虽然我不知道H会不会喜欢。我从来不去打扰他,他也不会来找我,我们在不同的地方过着不同的生活,没有交集,有的只有我对他的思念。
我很清楚地记得,再见他时,是一个很好的晴天,有微风轻拂。他还是穿着他的那件白体恤 ,戴这那副蓝黑框眼镜,一张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想过无数遍的重逢在这一刻变得鲜活起来,我想诉说的每一句话语都只化为了一句“好久不见”夹着点感动,夹着点生疏,夹着点想念。连一个拥抱都不曾有。那天我带他去参观了我的学校,一起吃了午饭,一起看了电影,一起逛了逛,做了情侣之间该做的种种,我像一只喜鹊,欢快而叽叽喳喳地诉说着,他有时也会微笑,又马上恢复到默然。我清楚这种生疏,却也不敢去相信。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一所小旅馆睡下了 ,我们背对着背,一个晚上的沉默,不像那个午休,他没有再用手紧紧地怀抱着我,我也没有再将脸埋进他的后背,其实都睡不着,个怀心事。
太阳朝房间投入了缕缕阳光,把熟睡的的我唤醒,看向旁边,他已经不在了,桌上是一封信。
“燕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真的不忍心当着你的面走,再见你时发现你过得其实挺好的,在没有我的日子,你找到了自己。我一直觉得分手这件事要当面讲才不算随便,但是看到你我又说不出口了。我们分手吧,你知道的,我们并不合适,我也没能忘了她,不如就这样吧,放了彼此,如果还要勉强在一起,受委屈的还是你,但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再见了,希望就不要联络了吧。”
H,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吧,可是我还爱你,我舍不得放手,我可以改的。他听不见我的心声了,我看见长沙的叶子在这个夏日里全部凋零了,唱着挽歌,咿咿呀呀地,听不太明白。连本子都来不及给他,他走了。
在和他在一起的一年里,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是和他在一起的。
跟H君高中同班了三年,在这三年里前两年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安静,孤僻,不喜与人交往。我问过他以前对我是什么印象,给我的回答“没印象”,听起来好像不太可能,但这确实真的。随着语文老师多次的表扬夸赞,我才知道了H,定义呢就是一个学理科的文青。
最后的一次班会,是我主持,他被选中发言。“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张心电图,我想遇见你们是我最波澜壮阔的片段。……如果奇迹有颜色的话,那么它一定是橙色的,如果辉煌可以用一串数字来表示,那么它一定是419。”有女生落了泪。我想我也是从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挺喜欢他的。
坐在他前面的是我的一个朋友,很天真善良的女孩子。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那个人能给她或他带来什么,而是那个人能给他或她一种什么感觉。Q小姐就是那个能给他不一样感觉的人吧。他喜欢她,我以前一直以为不是真的。
我是一个在Q小姐眼里感情多到泛滥的人,她很讨厌我这一点,除了她应该还有很多人讨厌我这一点。我对一个人的喜欢是无理由的,觉得他不错我就会拼命对他好,付出我所有的爱枕。对H君就是这样,死缠烂打各种骚扰,我认为的理所当然在他眼里确是疯狂。H君从只知道我的名字变得知道我这个人了。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他开始对我好了。
这是一种转折,我自己有点害怕,怕自己真的会喜欢他,然而爱确实一种控制不了的意外。
我认真地写了一封信,写满了我的想法,不藏不掖透露我的所有的感受,包括对Q小姐的讨厌。他没说什么。后来他的哥们告诉我,他烦我讨厌我的这些行为。我受不了别人讨厌我,表现不出却在背地里讨厌我,更何况是他。我哭了一个中午,我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劲。然而我哭的事通过一些途径传到他耳朵里。他对我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为我哭过,本来我是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的但现在既然你这样…… 后面的是什么我也忘了。
风扇呼呼地叫着,这个夏天就过去了。
我们在那种不明不白中毕业了。在一座吊桥上,我放飞了我的第一盏孔明灯,我还记得是蓝色的,只写了三个字:在一起。我希望以后大家还都在一起,也希望我和他能在一起。是的,他在场。
应了孔明灯上的心愿,我们在高考后的第三天在一起了,莫名其妙,没有任何开场白,只因为一个恶作剧。所有曾经对初恋的幻想,都变成了一个意外。其实也不是意外。
一个仓促的开始注定会赢来仓促的结尾。H因为一种亏欠感跟我在一起,最后又因为对Q小姐的亏欠感与我分手。腾空身心只为她一人,这是我羡慕不来的。
曾经想和你度过余生是真的,回不到过去也是真的,还爱了就在一起,不爱了就再见。H,我替你对我道声再见。
我知道没有如果,但是还是要说,如果时光可以静止,那就停留在那盏孔明灯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