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来拉萨,我和她一起吃了个饭,谈论起她的工作来,她说很害怕被同事同化,不想要那样的生活,但是真正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毕业两年,在学校里当老师。这次趁着暑假出来旅行,先去了新疆,在新疆呆了一个月,因为那边的防疫政策比较复杂,她玩得不是很痛快,顺道来了拉萨。
我和她怎么认识的呢?两年前我刚来拉萨的时候不愿工作,做起了义工。为了做义工方便,我建了一个群。后来陆陆续续进来很多人,她也是其中之一。我记得她当时好像在三亚做义工,后来又去了耶路撒冷。那时我对耶路撒冷也很感兴趣,就加她微信问了她一些签证的问题。
大概是我建那个群半年后,她在群里发了一个招募义工的信息,地点在泰国。当时我刚从尼泊尔回到拉萨,在拉萨的这家客栈和新管家有点矛盾,就去了泰国。原来她和闺蜜在泰国一家华人开的客栈做义工,马上要离开了,就招新义工过来。我记得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后来她又去俄罗斯和塞尔维亚。我那时已经在拉萨定下来了。疫情期间,大部分人都无法出门,大都在线上交流,我建了一个义工旅行分享群,联系了她,让她分享她在俄罗斯和塞尔维亚的旅行经历。她做了一次分享。这大概就是我们认识的过程。
我来拉萨的时候正是她毕业的时候,我问她两年来的工作感受,她说很想辞职,但是又没找到很好的生存方式,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之前她曾经想做商业摄影,买了器材最终也不了了之,事情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她渴望自由,但是诗与远方却需要资本的支持。她说在学校里就要和那些同事保持差不多的价值观,她同事很庆幸所做的那份工作,还说她不懂得珍惜。其实他们并不了解她内心的想法。
她的同事基本上不出门旅行,赚了钱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买名牌服装化妆品,好像那就是他们的全部。他们觉得她的生活不正常,她反而觉得他们庸俗不堪。我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有些人生来就安于现状,而有些人总要去找生活的意义。没必要相互瞧不起。我说或许有一天她结婚生了孩子,也会变成那样。
她说我们都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今天要练习的是说梦。
梦可能是多种多样的,可能带有各种色彩,具有奇异的想象,有的具有象征性,有的具有暗示性。同时,梦往往是非逻辑的,一些是与生活状态相似,一些是与生活状态相抵触;无论一致还是对应,都应将其看成是在情感和心理作用下的一种感受逻辑,不要排斥,更不必用所谓真伪进行辨别。
说梦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具体是多小,我也记不得了,六岁之前吧。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或者九十年代初,那时我们家还没搬家,家里的一切家具、房屋都很朴素,那时的阳光也很明亮。那是我最遥远的记忆。我曾在一篇文章里写过小时候在水池子里游泳的场景,宛若电影《伊万的童年》中的场景。现在想起来,如同一场梦。我家那橱柜大概一米五左右高,我仰头看着那橱柜,觉得好高啊,手都够不到,我就搬来凳子,踩着凳子拿柜子上面的东西,那柜子是红色的。
我做过的很多梦,第二天醒来就忘记了,很少能一直记得的。但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做的一场梦,我却一直记得,那个梦是爸爸的头在我面前,对着我笑,我大概有手巴掌那么大,然后爸爸站起来,他攥着拳头,一只小羊羔从他手心里钻出来,那小羊羔很可爱,我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他的手又抓住了这只小羊羔,把它攥到手心,我急切地想看到小羊羔,爸爸看我着急,伸开手,我却发现它手心里什么也没有,我着急了,然后爸爸又把手攥上,小羊羔又从他手里钻出来,我又嘿嘿地笑了起来,如此反复了多次,直到我醒来。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尿床了。
我一直记得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