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站在谢府前,迟迟不肯迈步向前。谢危斜了她一眼,“怎么?我这是龙潭虎穴?宁二姑娘如此犹豫?”姜雪宁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先生说笑了。学生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的,先生如此高雅,而学生却连《策论》都读不懂,当真是无用的,不如……”谢危面无表情“你敢?”
姜雪宁笑了笑“不敢,不敢。能与先生同在一屋檐下,是学生的福气。”谢危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快步走进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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斫琴堂:
“我前几日教你的可会了?”
“会了……吧。”
“那就试试看?”
“学生……”
“你不愿意?”
“学生愿意的,若弹得不好,还请先生指导一二。”
一曲后
“你当真会了?”谢危竭尽全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用戒尺敲打敲打她,用着这么好的琴却如此不珍惜。
姜雪宁尴尬的笑了笑“就是有点生疏了。”
“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谢危冷哼了一声。
姜雪宁撅了撅嘴“先生,学生很累的,这一路学生提心吊胆,你也看见了,所以……您看能不能能不能让学生先回房休息?”
谢危咬了咬牙“你很累?是吧?没关系,我帮你提提精神。”说罢,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戒尺,“把手伸出来。”
姜雪宁背过手去,撒娇道“先生,我错了嘛。”
谢危不听,径直走过去拽出姜雪宁的左手,刚要落尺,姜雪宁便哭了起来,“先生,学生这几日受了这么多惊吓,您不关心学生,还要打学生,您当真是不讲人情。”
谢危听她这话,犹豫了下,姜雪宁见状,继续道“学生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生怕先生遇到危险,当学生见到您的时候,您不知学生有多开心的。”
谢危看着面前这位,叹了口气,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宁二,下次你若再敢如此懒惰,我不建议让刀琴多做几把戒尺。”
姜雪宁小声嘟囔着“你哪次不是这样说,你屋里的戒尺怕都有三四个了,我也没见你用坏一个,怕是连划痕都没有几条。”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姜雪宁收回手,“先生?您看?”
“来人,备些糕点来。”
“谢谢先生。”
谢危敲了敲桌面,“吃完继续,不准偷懒。”
姜雪宁笑了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