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呼呼的咆哮了一夜。窗户被风吹打的叮当作响。不时有冷风从缝隙中钻进卧室里。小天即使躺在被窝里也能感受到丝丝寒意。无奈只能把电热扇打开。定了三十分钟倒计时。这才美美的睡去。
翌日一大早,小天打开了窗户。地面上没存有多少积雪,反倒是远处低矮房屋的屋顶上被白雪覆盖。毕竟是进入农历十一月份的第一场雪。小天七点就起床了。打算拍些照片留作纪念。
小区地面上湿漉漉的,不见雪花,想来地温较热,雪触碰到地面就消融成水融入大地。反而在一些私家车的挡风玻璃还有车顶能看到薄薄的一层积雪。“看来雪下得不大,附近农村的庄稼地应该存有积雪。”小天心想,然后就骑车出发了。附近农村因为地处郊区,多种植蔬菜。在乡间田野,小天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仅在地表上铺了一层白雪。不由得感到失落。最爱那磅礴的大雪,在老家这豫东平原上,几乎没有希望看到东北那样的大雪。
小天在哈尔滨读大学的第一年。扛不住那边的冷。在学校家属院商业街裁缝铺那订了一个棉裤。保暖内裤穿上后透心的凉,不防寒。棉裤里面套的全是棉花,透气不哈汗。从十月份到放寒假,哈尔滨下了十三场大雪。多亏这个棉裤。第二年小天就适应了过来。保暖裤、羽绒服就过冬了。回想哈尔滨下雪的事,小天印象深刻的有几件事:
小天遇到来东北后的第一场雪时很兴奋。一大早就跑到学校东湖,绕着跑道走了好几圈。靴子把雪踩实发出菇滋菇滋的声音好听极了。诺了几个雪球,扔到栅栏外的松花江上。溜出了好远。拿手指在雪上画出图案,这是初到北方的理工男所能做出的事。如果是江南来的学生想来会吟出几句唐诗宋词。
每个班级划分的有专属区域。只要下雪班级就要出动去扫雪。班里六人为一组,轮流扫雪。工具是铁锹和扫帚。每次轮到小天那组去扫雪时。小天都会感慨,要是这里的雪下到老家的庄稼地里该有多好。小麦盖着棉被过冬。瑞雪兆丰年。雪连着下的话会来不及清理,雪就会化后水然后结成冰。小天见到不少同学走着走着就噗叽滑倒了。姿势主要有仰天摔、屁股蹲两种。偶尔还能看到拿着热水壶接水的学生把瓶胆摔碎了。只能自认倒霉了。在雪天,最好穿靴子。板鞋和球鞋都不把滑。
小天有几次周末去市区买东西,碰见好几次路政环卫工作人员清理积雪。铲车在前面开路,环卫工人拿着铁铲把雪块清到垃圾车里。在主干道、高架桥以及桥梁上会使用融雪剂。小天在等公交时也看到不少轿车原地打滑,换了雪地胎也不太管用。不少私家车、出租车和货车安装防滑链。
哈尔滨的冬天下午四点就黑透了。商场一般四点结束营业。反而在公交站牌附近有卖棉袜、耳暖、围脖、棉鞋垫等防寒用品以及烤冷面、烤红薯、冰糖葫芦、马迭尔冰棍等吃食的。
小天在郑州生活了四年。印象深刻的是16年冬天和19年初下的大雪。
平时小天跟同事坐司机冯哥开的南京依维柯货车上班,16年有次下了暴雪。从住处到商都路有一个上坡,依维柯是后轮两驱。上不了坡。那天只能放假。这样的天气物流也停运。没法帮客户发货、送货。
小天在老家过完年后,本想2月14情人节那天给鲜花店送花,就在13号赶回了郑州。刚到中牟天气就飘起了雪花,到了晚上天空中飘洒的已然是鹅毛大雪了。第二天小天艰难的骑着电车赶到了郑汴路的陈砦花卉市场。订单很多。每单比平时加价五元。只是轮胎一直打滑。双脚得出率着地面。小天把充电器还给百福街/商鼎路的雅迪电车铺老板后就回到了住处。一直等到16号积雪化完才出去跑单。后来小天知道原装的五星钻豹轮胎不防滑。花了120元在中南海知音西门的五星钻豹售后换了防滑轮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关于雪的那些事,小天暂时就想到这么多。雪既是资源也是灾害。东北靠雪发展旅游业,在哈尔滨有亚布力滑雪场、帽儿山滑雪场和太阳岛雪雕展。雪下在南方就成了自然灾害,对蔬菜、电力造成破坏。对于郑州来说,下雪除雾霾。却又造成交通拥堵。这世上真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