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三个面目下的不同人生

巴尔扎克的语言一次次接近灵魂的深处,有时让人收紧呼吸,像被偷窥的犯人,无处躲藏。他好像跨过了百年的时光,在注视着现在的社会,注视着一张张被精神和肉体双重痛苦折磨的脸。《高老头》这长达17万字的长篇小说,你读的时候只当消遣,面无表情可能还会和人调笑谈论,却不知道这是真实的故事,真实到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自己身上或心里发现它的影子。

故事发生在法国大革命时期,伏盖公寓和里面18位社会低层的客人,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完整的巴黎生活——陈旧、破碎、霉烂、虫蛀,老弱伤残,奄奄一息。主人公高老头是一位面粉商人,妻子走后,他对两个女儿的溺爱足以让她们毫不心软的吸干这个老人的最后一滴血。为了两个女儿的幸福,自己从豪华的公寓搬到了伏盖太太这里,最后还是因为他的两个小心肝引发脑溢血死在了这儿潮湿破旧的小房间里,临死都没有等来女儿的探望。高老头将自己一生的生命都给了她们,她们却连最后的一小时也舍不得给这个可怜的老父亲。我们的感情就像一座宝库,一旦全倒空了,必定破产。一个人将情感全部拿了出来,就如同把钱全花光了一样,不能得到别人的原谅。高老头太过于溺爱他的女儿,才让她们心狠地把他踩在脚底下他身上体现的父爱让我们心动又心痛。这像是告诉我们“感情是一座宝库,一旦全倒空了,必定破产,一个人将感情全部拿了出来,就如同把钱全花光了一样,不能得到别人的原谅。”

巴尔扎克在小说中还提到了另外一位父亲坦依凡,他为了自己的私欲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维多莉,只有等到他唯一的儿子死后,才想起接这个可怜的小姐回家。人性有时候是炽热的,他可以为了别人的幸福毫无保留的奉献自己;人性有时候又是冷酷的,可以自私到切割血缘情义。但我相信绝大部分的父爱,绝不受个人利益的玷污,父爱的恒久不变和广博无边,远胜于情人之爱。

小说通过大学生欧也纳像读者展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丑陋的巴黎。富裕的上层阶级,男人们游走在情人和妻子之间,女人们为了跨入更高级的场所,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不惜一切代价,她们穷奢极欲,心里却害怕的要命。欧也纳作为低层知识青年人的代表,一步步进入巴黎上流社会生活,这过程中,他也曾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了一些糊涂事,但面对佛托拉的计划,他守住了自己心里的一寸净土,没有完全向利益屈服。他是腐败废墟中一颗希望的萌芽,在照顾高老头的时,散发出了那束温暖的人性的光辉。

巴尔扎克在小说中提到:人生的三个面目,服从、斗阵、反抗,当然还有家庭和社会。当我们经历了服从、斗争和反抗的过程,我们的内心会更渴望追求一份宁静。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见的人越多越想去看大海。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善良,才不会辜负任何一份美好的感情,才能和宁静的生活走得更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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