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从山坳里走出来,一转眼就快八年了。09年高考刚结束,就预料到结局不会很好。因为自己最拿手的语文,一紧张就把答案填错位了。
在等成绩出来的时间里,我常常无法安眠。高考的成绩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唯有分数,才能赢来我爸的赞赏,爱和鼓励。
可是每次,我都在大考的时候,发挥失常。
高考成绩刚出来,一个人躲在家里嗷嗷大哭。一个人的家,唯有哭声让我有了安慰。
那一刻的,心如死灰,把所有一切的美好都坍塌下来。
要不是遇见史铁生《写作就是为了不自杀》,可能我真的会学海子或者海明威,找一个合适的方式结束自己。
就像自己在日子里写的:高考让我再一次经历童年,我觉得自己曾经的年轻是有趣味的!那些精彩虽然快到尽头,但也确确实实的存在!
有时候我宁愿相信,生活的本身就是一个梦魇!就如现在闪现在脑海里的那句可爱的话:“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
我知道,明天依旧晴空万里,因为那是它本身自带的灵性。我知道我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我相信亲情无价,可是此时我悲哀的发现,我所寻得的无价,远没有名声来得充实。亲情,为什么在这时,带给不了实惠?
的确应该觉得悲哀。原来啊,在他们的眼中,成绩才是亲生的,而我只是成绩里衍生出来的罪恶。
此时,我赤裸裸的觉得心凉。
2
高考成绩出来以后,我不愿见任何人,不愿和他们说任何事。关闭着自己的耳朵,蒙蔽着自己的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逃,并且用尽全身力气去逃。
“一场数学老师的体罚,才惊天动地的将生命凝固成那个样子。这场代价,在经历过半生忧患之后,想起来仍然心惊,那份刚烈啊,为的是什么?生命本该欢乐不尽的七年,尽付给了它。人生又有几个七年?”
高考带来的黑暗,我用三毛的文字去寻找光明。
看她的文字,我恍惚看到的是自己。用她的故事来给自己疗伤,是那个时候最明智的想法。
《撒哈拉沙漠》让我的灵魂开始有了变化。生活虽然依旧波澜不惊,可心却得到了几分安宁。
虽然依旧读不懂身边老一辈人异样的眼神,也看不懂他们忙碌的意义,但坚信以后,我的灵魂会和他们不一样。
无法考证是什么让我与他们的距离变的遥远,或许只是时间参杂了太多间隙!
我试着用笔去写我心,相信文章写得好坏与年纪无关。
我学泰戈尔写诗:
四月的歌,十月的禾
从不曾这样,
耐心地拼凑时间的轨迹
四月的歌,是黑夜的火
焚烧着,心间的冷漠
从不曾这样,望向星空,数着
遥远的___
关于夜的沉默
回忆里浮现步行的你和我
黑暗中寻找
那一个属于自己的结果
平静有着自己的,个性坠落
痛苦藏在喉间,
枕着伤痛
让呼吸成了一种落幕
亡魂在脑海胡扯
七月的禾,在十月唱响凯旋的歌
唱着你自己的歌,打开命运上的枷锁
风的摇曳,揉碎静谧的河
倒影中包含你、我
黑暗淹没不了歌声的传播
十月的禾,没有必要追究
每一个结果
四月的歌;
是风的摇曳,花的飘落
可以一直奔者、笑着
3
写作由里到外的改变着我,让我坦然的面对自己,面对命运。把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都当着是上帝给予我的最好安排。
后来带着逃避的思想,我选择了离家好远的地方求学。在读大专的第一年,我天天泡图书馆,觉得那些和上帝喝咖啡的文人留下的字迹里有我的生命和灵魂。时不时的拿起笔,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惆怅和茫然。
大学的第二年,看着同学在忙着自考本科,我也心动的参与其中,写作的想法就开始中断。
这一断就是七年,要不是去年九月份看到小小老师的写作培训,可能就不会拿起笔来。
参加培训的前几个月,我处在婚后焦虑期,也是怨妇期。
如果不是写作,我也不会有做家庭主妇,但不能成为怨妇的觉悟。也不会顿悟:女人一旦变得阴晴不定,家便失去温度,由港湾变成无硝烟的战场。
写作,让我寻觅到自己最初的纯真与善良。
写作,让我领会到自己最好的姿态,是不管身处何处,随着岁月的洗礼,变得通透,睿智。
写作,让我心安理得的做着全职主妇,贤妻良母,却没有剪除生存的羽翼。
写作,促使着我学习、自律、捡起生存的爪牙。
写作,在我最无奈、最痛苦、最身不由己的时候,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