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江淑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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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江淑依

放寒假的时候,汪忆舒在他姑姑家听说江淑依的事情,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他心里想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明明白白地告诉她。

1984年8月7日,农历七月十一,立秋,甲子鼠年,壬申月,癸酉日。宜:解除、祭祀、祈福、求嗣、修造。这一年江淑依十七岁,汪忆舒十八岁。

高产村的夏天景色是一种自然的美,整个村庄除下放知青回城后留下来几家瓦房,还有这几年陆续有几户建起的瓦房外,大部分还是土墙房,土墙房是用稻草或者小麦杆披的屋顶,每到七八九月份有台风的时候,每家都会在房屋的屋顶两头用绳子吊上石头或者其它重物压着,防止台风把屋顶草坡掀掉。江淑依和汪忆舒家都是草房,不过江淑依家土墙下有一半是砖墙,这个成为土砖房子,要比全部土墙房子要好一点,看上去也要漂亮一些,这个,在汪忆舒小时候心里觉得江淑依是大家闺秀。

江淑依家在汪忆舒家后面,相距不到五百米,在他们家之间有一条小河,大概有一百五十米宽,河里张满芦苇,夏天的时候汪忆舒在家西山墙只能够看到江淑依家的屋顶,到秋天芦苇叶子变成金黄色稀疏的时候,就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江淑依的身影,到了冬天的时候芦苇收割后就能够完完全全地看到江淑依,到了春天芦苇慢慢长出来的时候也就逐渐看不见江淑依的身影。

汪忆舒曾经写过一首诗:

《芦苇》

当你一天天长大

我喜欢你的绿叶

我喜欢你在风中的摇摆

夏天鸟儿在你怀里安家

在你怀里跳舞

在你怀里唱歌

她们都很快乐

可你一天天长高

遮住我的眼睛

让我看不到她的娇颜

如果你脱掉绿纱

脱掉金纱

我又怕 你 没有当住寒风

在冬天里她会不会冷

所以我还是喜欢你披着绿纱

(汪忆舒1980年8月16日)

在汪忆舒没有上高中之前他会在放暑假的时候在他家后面这条河里钓鱼,从上高中以后他就没有时间钓鱼了,他要学习,他要上大学。

从江淑依家到汪忆舒家要先往东南再往西南再向南走,在汪忆舒家西还有一条小河,大概有五十米宽,也长满了芦苇。

这一年暑假,汪忆舒高一,还是汪忆舒一个人在家里。其实在汪忆舒上高中以后他基本上在家里就很少,一方面在县城读书住在学校,另一方面他也会经常住在他姑姑家,因为他姑姑家在县城。从他上高中时候起,为他读书,他的父母就在上海菜市场买素菜,做一点小买卖养家糊口。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已经成家立业。其实,汪忆舒的爸爸一直都不希望这个小儿子再读书,主要是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他的妈妈一直坚持着要让他读书,后来他爸爸没有办法只好和他妈到上海做买蔬菜生意。

有一天汪忆舒在西边的小河涵洞桥上遇见江淑忆。

“你现在不读书在家干什么啊?”汪忆舒鼓足勇气心在砰砰地跳,但是他还是要表现出不紧张,还要保持笑的样子看着江淑依说道。

“帮家里做农活做家务呗!你真好!还可以读书!”江淑依看着汪忆舒笑着说道。

“其实,我爸也反对我读书,只是我妈一直坚持,我才可以读书!”

“我妈怕我爸,虽然我妈也想我读书但是没有办法!”

“那你现在总有喜欢什么吧?比如爱好什么啊?”

“我一直都喜欢毛笔字,想写毛笔字,这个算是爱好吗?”

“这个当然算了,那你要写起来才是,这个爱好不是很不错吗?”

“嗯!我听你的!”江淑忆开心地说道。

汪忆舒在家里也不会弄什么复杂的菜,正常早晚也就煮点米粥,中午煮点米饭,在简单弄一些素菜炒一炒就可以了。有时候他姐姐会让他的姐夫带些腌制好的咸肉给他,因为咸肉可以放很久,汪忆舒舍不得吃,只是偶尔才会吃一点。不过,生活的艰苦对于汪忆舒来说无所谓,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因为他经常想到小时候看过的一句话:“秀才不怕衣破,就怕肚里没货。”他要为自己的青春,为自己的人生奋斗!

还是汪忆舒爸妈在家的时候养的小猫,没有想到小猫看到他在家会又回来,可能是他以前钓的鱼自己舍不得吃也要给它吃缘故吧。


(下集待续... ...)

海思沧海(20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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