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把事情简化
圣母大学橄榄球场的球员入口上面写着“今天像冠军那样去战斗”。我有时会开玩笑说内布拉斯加大学的标语是,“别忘了戴头盔”。查理和我是那种“别忘了戴头盔”的人。我们喜欢把问题简化。
——巴菲特
评:简单更专注
(2)人们能够适应不断变化的司法气候。他们有各自的办法。从前是这样,将来也仍会是这样。
我个人最讨厌的是那些让欺诈变得容易的制度。
评:坏的制度没法管控,没法良性发展。
(3)如果制度由我来制定,那么对工作压力的工伤赔偿金将会是零——不是因为工作造成的压力并不存在,而是我认为如果允许因工作压力就能够得到赔偿,那么社会受到的损害,将会比少数人真的因工作压力受伤而得不到赔偿的情况糟糕得多。
我喜欢海军的制度。如果你是海军的船长,接连工作了24小时,需要去睡觉,所以在恶劣的环境中把船交给非常有能力的大副,而他把船弄搁浅了——这显然不是你的错——他们不会把你送到军事法庭,但你的海军生涯就结束了。
你们也许会说:“那太严厉了。法学院可不是这样的。那不是合法的诉讼程序。”嗯,海军的模式比法学院的模式好多了。海军的模式确实能够促使人们在环境恶劣的时候全神贯注——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出事绝对不会获得原谅。
拿破仑说他喜欢更幸运的将领——他不会支持败军之将。同样地,海军喜欢更幸运的船长。
评:制度的制定
(4)掌握那些明显很重要和明显很正确的原则。没错……然后你还得钻研那些明显很重要然而教材上又没有的原则——这样你就能得到一个系统。
问:是的。我的问题跟第一步有关,怎样确定哪些原则是明显正确的呢?对我来说,这才是更重要的问题。
不,不。没你说的那么难,你言过其实了。人们很容易受到他人的思维和行为的严重影响,有时候这种受影响的情况是发生在潜意识层面上的,你觉得这很难理解吗?
评:道途听说的观念还不够多?
(5)问:没有啦。这个我能理解。
那就对了。那你就完全能够弄懂那些原则。慢慢来,一个一个掌握。没有你说的那么难……
你觉得操作性条件反射的原理——也就是人们会重复他们上一次成功的活动——很难理解吗?
问:我觉得要掌握的东西很多,有道理的内容也很多。我觉得这个系统很快就会变得很复杂——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则太多了。
嗯,如果你像我一样,你就会觉得有点复杂才有意思。如果你想要毫不费力就能明白,也许你应该加入某种宣称能够解答一切问题的邪教。我可不认为那是一种好办法。我想你必须接受这个世界——它就是这么复杂。爱因斯坦曾经很好地总结过这一点:“一切应该尽可能简单,但不能过于简单。”
我想学习心理学也是这样的。如果有20种因素,并且它们相互影响,你必须学会处理它们——因为世界就是这么复杂。但如果你能够像达尔文那样,带着好奇心逐步解决问题,你就不会觉得很难。你会惊讶地发现,原来你能够学得很好。
评:没那么简单的事情
(6)问:你刚才给了我们三个你使用的模型。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找到其他模型的。第二个问题,你能教给我们一种更轻松地阅读心理学教材的方法吗?我倒不反对去读心理学教材,可是那样很费时间。
学科的种类并不多,真正有用的思想也不多。把它们统统弄清楚会给你带来很多乐趣。此外,如果你通过亲自摸索去把它们搞清楚,而不是通过别人的转述死记硬背,你对那些思想的掌握会比较牢固。
更重要的是,这种乐趣永远不会枯竭。我以前接受的教育错误得很离谱。我根本没有看过所谓的现代达尔文主义的著作。我看的书也很杂,但我就是没看过这类书。去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个白痴,居然连现代达尔文主义都没看过,所以我倒了回去,在牛津大学伟大的生物学家道金斯和其他人的帮助之下,我补充了这个流派的知识。
我七十几岁啦,对我来说,理解现代达尔文综合理论绝对是很快乐的事情。这种理论极其漂亮,极其正确。一旦掌握它之后,它就变得很简单。
评:到了一定累积,就明白了。
(7)如果查理给法学院的学生上“补救式普世智慧”这门课,这门课肯定会包括他的“由数学、物理学、化学和工程学构成的四门基础学科”,以及会计学、历史学、心理学、哲学、统计学、生物学和经济学。实际上,上完这门课所需的时间可能不只“三个星期或者一个月”。
评:知识互通关联影响
(8)如果我是法学院的沙皇——不过法学院当然不会允许沙皇的存在(它们甚至不希望院长拥有太多的权力)——我会开设一门叫做“补救式普世智慧”的课程,它将会提供许多有用的东西,包括大量得到正确传授的心理学知识。这门课可能只持续三个星期或者一个月……
我认为你们应该开设一门有趣的课程——采用一些有说服力的例子,传授一些有用的原理——那将会很有趣。我认为这门课程将有助于你们发挥从法学院学到的知识。
人们会对这个想法不以为然。“大家不做这样的事情。”他们可能不喜欢课程名称——“补救式普世智慧”——所含的讽刺意味。不过我这个名称的含义其实是“每个人都应该知道”。如果你管它叫补救式的,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吗?“这些道理真的非常基础,每个人都应该知道。”
这样一门课将会非常有趣。可以援引的例子太多了。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不开设。也许是因为他们不想开,所以就没有开;但也许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开;也许他们不懂这门课是什么。
但如果你们在接受传统的法学院教育之前,有那么一个月的时间来学习这些通过生动的例子得到传授的基本道理,你们在法学院的整个求学过程将会有趣得多。我认为整个教育系统的效果将会好得多。但没有人对开设这样的课程感兴趣。有些法学院确实传授教材之外的知识,但在我看来,他们的方法往往显得非常笨拙。其实美国大学的心理学课算上得不错的了,不信你看看那些企业金融课程。现代的组合投资理论?那完全是乱来!真叫人吃惊。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自然科学的工程学都教得很好。但除了这些领域,其他学科的情况完全是莫名其妙——尽管有些学科的研究人员智商非常高。
可是,孩子们,学校应该如何改变这种愚蠢的局面呢?正确的做法不是请一个七十几岁的老资本家来告诉高年级的学生:“这是一点补救式普世智慧。”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法学院在学生刚入学的第一个月就灌输一些基本的原理……许多法学原理是跟其他原理联系在一起的,它们的关系密不可分。然而,在教学中,他们并没有指出这些法学原理跟其他重要原理有密切的关系。这种做法很荒谬——绝对很荒谬。
我们为什么规定法官不能对未经他们之手的案件发表评论呢?当我上法学院的时候,老师们在课堂上谈到这个规定,但没有联系到本科课程中的重要内容加以说明。不把那些理由说出来真的很荒唐。人类的大脑需要理由才能更好地理解事情。你们应该把现实悬挂在附带理由的理论结构之上。只有那样,你们才能成为一个有效的思考者。
评:教育的学科之间联系
(9)至于老师们教给学生一些原理,却不给理由,或者很少解释理由,那是错误的做法!
我之所以想要设立一门课来传授补救式普世智慧,原因还在于它会迫使教授们去反省。要是这些教授传授的知识明显有误,而我们在一门叫做“补救式普世智慧”的课程中予以更正和强调,那么他们会感到难为情。那些传授错误知识的教授真的必须为自己辩护。
这个想法是不是很疯狂?期待有人设立一门这样的课,可能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不过,如果有人真的开了这样的课,难道你们不觉得它会很有用吗?
问:我认为要是有一门这样的课那就太好了。可惜等到这门课开出来的时候,我们早就毕业啦。你的建议是,可以通过设置一门课程来教我们。但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学到普世智慧吗?
一直以来,总有人问我学习是否有捷径。今天我也尝试给你们提供一些学习的窍门,但光靠这样一次演讲是不够的。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写一本书。
我希望我说的话能够帮助你们成为更有效率和更优秀的人。至于你们是否会发财,那不是我要考虑的。但总有人要求我:“把你知道的都喂给我吧。”当然,他们说的话往往是这样的:“教我如何不费力气地快速致富。不但要让我快速致富,你还要快速地教会我。”
(10)让我来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的教育如此糟糕。部分原因在于不同学科之间老死不相往来的现状。例如,心理学只有和其他学科的原理结合起来才是最有用的。但如果你们的教授并不了解其他学科的原理,那么他就无法完成这种必要的整合。
可是,如果有个人精通其他学科,致力于将其他学科的原理和心理学结合起来,他怎么能够成为心理学教授呢?这样的心理学教授往往会激怒他的同行和上级。
(11)但无论你们选择了哪种生活方式,我认为你们应该尽量去吸收基本的普世智慧,否则就是犯了大错,因为世俗智慧可以让你更好地服务别人,可以让你更好地服务自己,可以给生活带来更多的乐趣。所以如果你们有能力去掌握它却不去掌握,我认为那是很荒唐的。如果你们掌握了普世智慧,你们的生活将会变得很丰富——不仅是金钱方面,其他方面也将会变得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