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正午时分,濮阳市飞龙汽车总站,拥别妻女转身上车,再要转身回望时,她们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
这是一次漫长的独自远行,近一个月时间,辗转几地讲学。妻为我精心准备了大量日常用品,硕大的行李箱满是沉沉的关爱。出发,虽然身已不再少年,却依旧怀揣着一颗少年心,随时携带着笔记本,放下手机,提笔写字,我试图用这种看似原始的方式,一笔一划记录行程。
正是大学开学季,车厢里簇拥着年轻脸庞,有人在向父母道别,语气中是撒娇式的不耐烦,有人在默默低头玩手游。我如他们那般年龄时,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孤身远行。他们的幸运在于身处一个伟大的时代,由时代牵引的脚步使得他们已经跨越前人,走向前人从未到达的远方。
一代一代就是这样,少年时,渴望从一个叫做故乡的地方挣脱引力,逃跑出去,在经历了无数或者成功或者失败之后,又渴望逃离他乡回到故乡。
我在轻微颠簸的大巴车上沉沉睡去,睡眠是我打发路途时光的最好方式,我总是在安逸的床上被动失去良好睡眠。
省城郑州,郑东新区一派现代化都市的规格影像。电话问询友人,得知距离中原油田驻郑州博士后工作站不过一公里路程。在阳光下站立,四下静得灵魂恍惚。不见出租车的踪影,好在不远处树下有一辆小黄车,扫码开锁,将硕大的行李箱放在前车筐,摇摇晃晃地驶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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