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那些年”,总要与当下有一定的时间间隔才算贴切。至于需要间隔多长时间,便没有一个定数了。
城阳,是青岛市最北边的一个区(现在位于最北边的是新划入市区的即墨区,原先是下辖县级市),相对于最繁华的青岛市区而言,算是比较偏远的。据去到城阳较早的朋友所说,城阳在十几年前还可以称得上是一片荒凉,很多现在比较繁华的地段,在他们刚到城阳的时候还是一片庄稼地。
城阳因为相距青岛市区较远,所以她虽然是一个区,但其实更像是一个县或者县级市。之所以会划为区,是与城市的规划和发展有直接关系的,新近由县级市划为区的即墨也是同样的道理。
很多外地人是在知道城阳之前就先行踏上这片土地的,因为青岛的机场(流亭国际机场)就位于城阳区流亭街道。但大部分旅客也并不会选择在城阳逗留,而是在落地之后马上以各种交通方式去往青岛市区或者其他特定目的地。
此文并非是要介绍城阳区,所以有关于城阳的城市建设、市容市貌、商业区域、娱乐景点等,就不专门介绍了,感兴趣的人如果有机会在将来某一天去到,不妨亲自考察一番。接下来,笔者就不厌其烦地赘述一下曾在城阳的所遇、所闻、所识、所感……
除了转车或者乘机,第一次真正去到城阳,是在2011年的二月下旬。彼时是为了乘机前往厦门,但还有一个不可忽略的原因,那就是要去见一位高中时期的旧同学。这位同学在高中时与我同班两年,是在我看来当时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虽然高中两年我们接触不多,彼此并不熟识,但是大学期间,我们在无意中取得了联系之后,便开始频繁交流,因此即使已经将近五年时间未见过面了,却并不感觉陌生。
当时刚过元宵节不久,在季节上尚属冬天,但印象中却并不觉得冷,盖因心中保有一份热情所致。因为曾复读一年的缘故,该同学在我已经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之时,尚在读大四。她所就读的学校青岛农业大学就在城阳,我去的时候,学校已经开学。不过开学与否对于我们的见面并无多少影响,因为学校跟她家位于同一条路上,平时溜达着就可以往返于二者之间。
多年之后的再次相见,跟我事先所预料的差不多,彼此之间并无隔阂,反而比高中时有了更多的熟稔感觉。我们一起在校外的餐厅吃饭,一起游逛她们学校校园,一起去看电影……彼时的很多场景都像是刻印在了脑海中,直到现在也不曾模糊。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几天细雨绵绵,但我们并不打伞,任蒙蒙雨丝随意挥洒,如今想来别有一种浪漫情怀。
此次与城阳的缘分时间短暂,只能算是路途中的一个美丽插曲。机场离别之后,同学的独自黯然泪流是我所未亲见的,但听闻之后亦成为内心一道抹不去的明媚忧伤。
相比于第一次的较多随意成分,第二次与城阳的机缘便是完全刻意而为之了。前面说过,第一次去到城阳是为了乘机前往厦门,而前往厦门的目的是参加一场婚礼。婚礼之后,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重庆,与大学时的几个同学会合。彼时虽然对于要在重庆待多长时间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打算,但最初的想法是至少也要到年底,然而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快。
当时在重庆已经开始工作,并且与一班新同事建立起了初步良好的人际关系。然后没多久,变化就来了。这变化的主因便是第一次去到城阳时所见的同学,到此时再以同学代称显然已不甚合适,她的名字叫做倪。
我和倪之间的关系因为此前的相会而得以进入到另一个阶段,文艺一些来讲,就是友谊之上而恋人未满。当我还在重庆的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传信息,聊天的内容也渐渐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情感日益浓郁。
这样的阶段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深深觉得再继续在重庆待下去,浪费的便不仅是时间,还有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于是没有任何犹豫,我辞掉了才开始两个多月的工作,离别了相处愉悦的大学同学,毅然决然地离开重庆,回到了青岛。
离开重庆是在六月的中下旬,正值酷暑将要到来之际,这样来回答亲友对于我突然离开重庆的疑问很是合适。回到青岛之后,我并没有直接扎营城阳,现在想来,这真是一个很大的失策之处。若当时真的那样做了,结果很可能会有非常大的不同,就连之后的人生可能都会因之而往另外的方向发展。但假设只能是假设,对于已成的既定事实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就此打住。
这次回到青岛之后,因为有倪的牵绊,我便隔三岔五地往城阳跑,与市区之间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根本不可能成为任何障碍。后来开始工作之后,去城阳的次数不得不有所减少,但一颗心却总是会不自觉地溜去,这是毫无办法的事情。
因为我的回归,与倪之间不再有距离的阻隔,于是我们的关系便只隔了一层窗户纸,一捅即可破。但我们都不急于那样做,因为挑明之前的暧昧阶段实在美好,我们都享受那种时时想要更进一步但又有所克制的感觉。
可是好景不长,在我开始新的工作还没多久的时候,被公司派遣到济南去培训学习,为期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空隔离,让尚未正式开始的我们之间出现的裂隙,得不到及时的面对面解决和修复。于是年轻而心性不定的我,在回到青岛后不久,做出了一个相当缺乏责任心的决定:继续之前的漂泊。
那一年的中秋节过后,我冷漠地踏上了路途,计划经由广州去往三亚。后来因为临时的变故而滞留广州,无法顺利去到三亚,于是又在一番选择之后将目的地改成较为熟悉的厦门。至此,我与城阳的第二次缘分也就宣告结束了。
本文的主旨是写城阳,但大部分的篇幅却都在讲述我与倪的过往瓜葛,似有离题之嫌。然而这两次之所以去到城阳,无不与倪有着莫大的关系,因此又实在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