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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马小淘的《春天果然短暂》,我头脑里忽然冒出林语堂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我真诚地相信,一个谦卑渺小的生命,能快乐地过一辈子,是宇宙间之至美。
马小淘笔下的姑姑,土气卑微,在我们平凡的世界里何其多见。但她活得明白真实,不自欺欺人,离异后一个人的日子虽然清苦却过得踏实。姑姑从春天里走来,恋爱时的好感转瞬即逝,在婚姻的鸡零狗碎里看清了生活的本质。
放弃不如意的婚姻,余生不将就,才能活得通透。从姑姑身上不难看出一个女人的觉醒。这在与很多女人以“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腐朽思想相比,又是多么难能可贵。
姑姑文化程度不高,没有学习的天赋,也没有学习的习惯。没有吃过学习的苦,因此她就得吃生活的苦。好在她有勤劳的双手,对生活压过来的重担,她任劳任怨。但婚姻如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姑父胡铁刚的自私胆小没有担当,乃至各种个人生活陋习,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让姑姑难以接受。同一个屋檐下,即使没有原则性的问题错误,大相径庭的生活习惯也会逼得人崩溃。水滴石穿般的失望终究会形成质变。
姑姑作为家族兄弟姐妹里唯一的女孩,肯定是受到每一个家庭成员爱护的。因此,她的任性与自我的个性也就天然形成。她的相亲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一家人的事。尤其是大她10岁的大哥,更加关注她的对象,恨不能为她指定合适的人选。
而姑姑却有她自己的主见。她的爱情应该像春天一样柔情蜜意。于是胡铁刚走进了她的生活。但也正应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句话。他俩在十几年的婚姻磨合里渐渐消耗了所有热情。以至于姑姑的心都粉碎了。
马小淘的笔触似散文一般,将故事从回忆的角度娓娓道来。我童年的回忆是与姑姑在一起的,而我身上也偶然出现类似于姑姑的特征。这是我对姑姑的形象耳濡目染形成的。
貌似没有多少文化的姑姑,其实内心活得比任何人都明白。她有一颗敢爱敢当的心,有提的起放得下的干脆。如十字绣里的牡丹花一样,大俗大雅,大开大合,恣意洒脱。
正如三毛所说的:我来不及认真地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
春天果然短暂,一生固然也是匆匆四季的轮回。所以没有必要妥协,余生不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