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我开始看山下英子的《断舍离》和近藤麻理惠的《怦然心动的人生整理魔法》。
01
2015年9月,我收拾行囊来南京上大学,南京离家远,两地相距一千五百多公里。怀着对大学生活的向往,我整理了两个行李箱的衣服,一个28寸大的行李箱,一个24寸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的东西除了衣服,还有两床小毛毯。
送我去学校的路途中,我爸负责帮我搬运28寸的行李箱,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东西?那个时候的我完全没有极简主义、断舍离这种概念。所以准备行李的时候,我也不管东西是否真正需要,衣服是否真正喜欢,就都一股脑地全部塞进去了。
当时,被子和生活用品都是学校统一订的,所以我带过去的行李90%以上全是衣物。是,在大学第一年的时候,我所带去的衣物常穿的没有超过30%。一年后的我搞不懂当时的自己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千里迢迢耗费人力物力,且无比执着地把那么多没用的东西一同带来上学。
然而,我细数自己的断舍离之路,却始于我尚未有断舍离意识之前,即2015年暑假。
02
高中毕业后,我发现我的房间总是带给我很压抑的感受。
这种感受非常不好,但奈何房间里杂物太多,箱子摆满,桌子杂乱,完全不像人住的地方,而像是一个“仓库”。仓库这个词在山下英子的书里经常被提到,但是当初的我没有深究那么多,只是觉得房间里杂物太多搞得我无比心烦意乱,想要清理一下。
当时房间里大部分杂物是高中的书、笔记、试卷、复习资料,这些东西装满了整整三个大箱子。我斟酌过后,只留下了几本自己珍爱的笔记,作为高中奋斗的纪念品,其余的全都当作杂物卖掉或者扔掉了。第二个清理的东西是小学、初中时期的衣物,以及一些高中时代购买失败、不适合自己的衣物,整理完毕后,这些衣物被我洗净打包,寄给山区的小朋友了。工作完成之后,我的房间总算有点干净的样子了。
现在回头看,当时的整理真的是一点都不彻底,我清理杂物的第一条件是:当下最不需要的东西。一个是高中的书,一个是小时候的衣物,我之所以选择这些东西扔掉,也仅仅只是因为它们当时占据太多的空间。
大学生活开始后,我现在回头看看一年前的衣品,其实很一言难尽,我不是特别会穿衣打扮的那种人,虽然我的衣服真的很多,但我还是没有衣服可穿。所以,我一直在不停地买买买,导致我小小的空间再一次的不够用了。
03
2015年12月,因为不能忍受物品太多带来的压抑感,我开始重复暑假的工作流程,清理衣物。那个时候,我已经关注了一些关于断舍离的公众号,想尝试生活方式的改变,打算做一个有意识的小改变,从衣柜开始。
第一次清理的力度不是特别大,但挑出了很多我不喜欢衣物。这一挑,竟然挑出了一个24寸行李箱的衣服,满满当当。其中大部分衣物都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有些一次也没穿过,我想我以后只会买新的,大概也不会再想穿它们了。于是又一次全部清理掉打包,寄去山区了。
清理完毕之后,衣柜勉强有了小小空间,得以让我不再有压抑感。寝室的其他空间还够用,我便暂时没有动清理其他杂物的念头。
真正想实行断舍离的是2016年寒假结束,新学期开学的时候。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寒假回家前,我仍旧一股脑地把东西打包回家,大部分还是非必需品的衣物。很多衣服我觉得回家之后我会穿,其实并没有,又原封不动地在开学时带回学校了。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我整理返校的行李,东西太多我一个人拿不动,临行前,我寄了5个大包裹回学校,自己背着一个大书包和一个24寸行李箱回校。
我唯一记忆犹新的是,回校的时候行李箱仍是笨重。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中,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没用的东西?
整理包裹的时候觉得所有的东西我都需要,所以全都寄回学校了。事实证明,我又犯了同一个错误,这次寄包裹的行为和大学开学时我带两个行李箱的性质是一样的,物品的利用率也没有超过30%。
回到学校后,一边接收包裹,一边整理物品的我陷入了绝望之中。我觉得自己跳进了一个无穷无尽的圈子里,过多的物品没有带给我快乐,反而带给了我负担。于是,我终于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我需要少的物品来带给我快乐,我不想物品成为我的负担,那样我会变得不开心。
我最终做了两个决定,第一,我要做一个极简主义者;第二,我要学会断舍离。
这两者其实是相通的,而我的第一个试验又是从衣柜打造开始的,我决定从衣物开始极简和断舍离,我要打造属于我自己的胶囊衣橱。
以上就是我为什么要断舍离的原因:我不想为物品所羁绊。到后来看书时我才明白,这亦是山下英子所倡导,我开始写断舍离日记的初心是想借着本次写作机会梳理一下自己断舍离的心路历程,也想借此机会印证两位大师的理念有没有被我吸收、转化,借此来窥见自己是否在这条路上有所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