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人与人的事
——听报告有感
演员是怎样的人要比演什么更重要,教师也是一样。——卡尔.明格
世上有两个特殊职业:一是演员,刻画人物灵魂;二是教师,塑造人物灵魂。
陈佩斯在《戏台》这个剧目里,扮演一个小配角,当军队来临时,惊恐退后,“咣当”一声,一屁股实打实坐在台中央,近六十岁的老人、著名艺人,其真切、真实,角色投入令人敬佩。大演员,小配角,没有谁是真正的配角。
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段视频,著名演员唐国强谈到年轻时职业选择,当时父亲建议他去青岛的一家当时令人羡慕的工厂,可是唐国强拒绝了,他认为没有创造性,而是选择了演艺之路,他认为有创造性和创新性,从而成就一代大师。
一代宗师梅兰芳舞台上的一个普通甩袖动作,如果放慢镜头,怎么看都是美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没有人天生就成为大家。
殊途同归,演艺之路如此,教育之路更为深远,教师是谁比教什么更重要。
作报告的韩杰梅院长讲述自己的教育经历时提到一个故事。
大学毕业因优秀毕业生,被提前提走档案,不情愿的走进一家学校。报道第一天,老校长物理特级教师,领着她在拥有120年悠久历史的校园里转了一圈,问:“喜欢当老师吗?”沉默。第二次问:“喜欢当老师吗?”依旧沉默是金。
老校长语重心长的说:“一、不喜欢,每年有两个假期;二、喜欢,将会有一辈子幸福的收获。”
二十多年以后,才幡然醒悟,由不喜欢到接受,再到热爱,今天由衷之言,教育已经深入其精神,成了生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本来是一块空地,后来建了几栋房子,来了一群人,只因为与文化结缘,变得充满生机与希望,变得高贵与永恒,否则也许是工厂,也许是商场,也许是监狱……
什么是学校,有位大师说,学校就是老师和一群孩子在大树下自由自在交谈。
约翰.古德莱德在《一个称作学校的地方》里讲,戴上一副眼镜来看我们的学校,似乎它们是最差的地方,戴上另一副眼镜来看,它们似乎是最好的地方。
什么这一副眼镜,那一副眼镜,错,不是眼镜问题,归根结底是戴眼镜的人的问题,是戴眼镜人对事对物对人的心态。
曾经在于丹解读《论语》中读到一个《心中的佛》的故事。
苏东坡与佛印和尚是好朋友,有一次两人相对坐下看着对方,苏东坡问佛印:“你看到了什么?”佛印回答说:“看到佛。”接着问苏东坡看到了什么,苏东坡回答说:“看到了牛粪。”当他得意洋洋的回到家中,并把这事告诉苏小妹,满心以为这是他与佛印和尚暗中较量的一次辉煌的胜利,没想到苏小妹听了却摇头叹息道:“你输得好惨。”苏东坡不解,苏小妹解释道:“念由心生,佛印心中有佛,所以眼中看到的就是佛,而你心中……”
是的,教育也是如此。
刘峰校长在做《课程——改变学校的力量》报告中,讲述了一个体现大教学观的案例:
一个中国教师测试一个在美国上四年级的儿童,六乘以九等于多少?这个数学题答案,中国儿童二年级就知道,而且一口就能答出。可是美国儿童说:“我不能一下子给你答案,但是我知道怎么做?”于是他在纸上横着点了六个点,竖着点了九个,数完后回答:“五十四。”
通过这个事例,真实体现中美教育的不同,美国教育更侧重孩子自己寻求解决问题的途径和自己探求答案,这似乎更接近教育本质。中国教育直接将答案通过乘法口诀告诉孩子的时候,会不会忘记了加减乘除本身的意义和过程,忘记了数学的乐趣。
我们老师在教学的过程中,不能做机械的知识搬运工。没有用的知识是有害得,不能够让知识僵化,而要让它生动活泼起来,这是所有教育的核心问题。
教育是合适的人创设合适的条件,一切为了人的发展。语文教学中有一句话说,语文的外延与生活的外延相等。套用教育,教育的外延与生活的外延是否也相等?
昨天下午备完课回家途中,在连泉庄居委门口,遇到彭洪泰和他姐姐。我看到他们站在路边,故意骑车经过,“彭洪泰,这是你姐姐?”很文静的一个大姑娘。彭洪泰微笑着、嘴里含着棒棒糖,回应:“是的,老师好。”彭洪泰姐姐也微笑回应。我问:“假期里作业完成的什么样了?一开学就收心考试,再好好系统复习一下,不会的请教你姐姐。”“还可以,好的。”“好的。”彭洪泰姐姐也点头。“再见!”“老师,再见!”
骑车继续往前走,到了镇医院东边,遇到苗珂妈妈、一个老太太领着小男孩。寒暄交流,说是给苗珂弟弟买鞋子,儿子正在西边学钢琴。
我骑车已经到了路口,又骑车返回,苗珂妈妈有点诧异,我和她说了我的建议,钢琴又大又笨重,不容易携带,而且易学难成,不如中国古典乐器,如二胡、笛子等。苗珂妈妈也比较认同,说现在也是在寻找儿子的爱好和特长,由此可见,现在家长对孩子的教育及特长培养的重视,还说他二爷爷就会拉二胡。当然临走时我说:“这只是我的建议,如果孩子喜欢也很好。”
孟德斯鸠说过,“树人如树木,若非善加栽培,必难欣欣向荣?”树木都需善加栽培,何况树人乎?所以说,教育是人与人之间的事。
正如韩杰梅院长所言,教师是做人的事,要把人当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