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感谢上苍的眷顾,让我同时拥有了一对聪明可爱的女儿。
但是,我却一直像是个“假爸爸”。仿佛是转眼间,女儿就度过了11个春夏秋冬,而我真正陪在她们身边的日子,强拼硬凑,也顶多不过一年多而已。
01
当年我们是裸婚,没房没车是小事,身上分文未存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关键是婚后妻子很快就意外有了身孕,而且是一来就俩孩子。
女儿出生后,因了各种原因,孩子妈带着她们回到她乡下娘家居住。为了生计,我很少回去看她们。幸好,父女连心,无论隔多久没见,只要我一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总能表现出极度的兴奋感。让我既心慰却又无比心酸。
永远忘不了,在女儿两岁多的时候,有一次我抽空回去看她们。那天,她们早早地醒来,吃过早餐后就要跑去村口等着,也不理她妈一再强调我要下午才能到家。当我到家后,女儿高兴地满村跑,告诉别人她们的爸爸回来了。见着她堂舅,大女竟然大声道:“舅舅,我爸爸回来了,我也有爸爸啦!”听得他哈哈大笑。这些话传到我耳中,却是鼻酸难忍。原来,在女儿心里,爸爸不在身边,就如同自己没有爸爸般。
02
不久,孩子妈将女儿交给岳父岳母照顾,也一起外出打工。我不但要承受对女儿的强烈牵挂,还得想方设法让孩子妈减少对女儿的过分思念。
我们在外努力工作,省吃俭用,只为早日有条件将女儿带在身边。尽管我们拼尽全力,还是因了学历低,时运不佳等原因,迟迟没法实现一家人团聚的小小愿望。直至她们学前班那年,才终于在小县城里给了她们一个家。但是,为了早日还清买房欠下的那堆债务,我与孩子妈商量后,决定由她回去陪在女儿身边。
这些年,尽管我没能常常陪在女儿身边。对于她们的生活及学习情况,我也是积力参予的。每天,我都习惯给她们去电,询东问西,哪怕她们常是问非所答,只要能听她们亲切地叫我声“老爸”,心里便能乐开一团花。
但是,女儿与我,其实并不算亲热。是相处时间太少,还是我对她们的“过分严厉”所致呢?
03
孩子妈性情较为温和,对孩子的种种耐心也是我所不能及的。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特别是对于孩子的学习成绩,是绝对不愿马虎的。也因此,我们常会有些小分歧。
一直以来,孩子妈总嫌我对女儿管教过于严厉。她常说不希望孩子承受过重的负担,不想孩子重复她以往的那些心理历程。可是,我办不到。我常想,如果当年我能好好读书,再加上我的聪明才智,至于到如今还混得如此不如意,想给女儿更好的条件都无能为力吗?
再过几天,女儿就得期末考了。说实话,我又开始紧张起来。幸好,这几天公司事情特多,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另外,这周孩子妈正好连休,有她陪在身边,我的心安定了不少。
下学期,女儿就是六年级的小姑娘了。这次期末考的成绩,与分班有点相关,我能不紧张吗?我希望她们还能一如既往地一起被分去最好的那个班(教师子女多,尖子生也多),由最棒的班主任老师带班。
这几年她们的学习成绩时好时坏,特别是这学期,明显地退步了。如果我还不给她们施压的话,那她们会随意而学,那后果真的很“严重”。
女儿越长大,我对她们的保护欲愈强,对一些不确定因素的担忧也让我越发焦虑。自从去年回到本市后,我就有个决定,我得拼命工作,努力挣钱,想方设法将家从小县城迁到市里去。
首先,这样一来,公司离家近了,我便可以一日三餐都陪在她们身边,以弥补多年对她们的亏欠;其次,市里面的师资力量雄厚,只要女儿能入读较好的几间学校,升高中、考好的大学都容易很多。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有诸多的无奈。
纵使我再努力,孩子妈也尽力配合,我们想要在市里安家本就是件极为不易的事。如果孩子成绩不好,得出一大笔费用才能入读那些学校,想来我们是负担不起的。可是,孩子还太小,我不愿给她们灌输过多金钱的概念,我唯有寄希望于她们能自主、自强、自立,争做个棒孩子及好学生。
自从当上老爸后,女儿便是我前进的动力。记得女儿第一次给我唱《父亲》一歌时,我差点没热泪盈眶,也由此更坚信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总是向你索取 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 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 装做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 转身泪湿眼底
时光时光慢些吧 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 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爸爸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 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 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 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 还在为我而担心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啦
多希望我的女儿真能懂得其中的深义,我也始终相信我的女儿终会成为我的骄傲。但是,我是说万一,她们在下学期还没法悟出我的良苦用心,进而发奋图强,那我该怎么办?
直接告诉她们,“藏在严厉背后的,其实是深沉的爱”孩子妈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