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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简述
冀玉花——我的姥姥。在她九十年的人生旅程里历经了国家民族的大脱变大发展,经历了国家从战乱纷飞一片废墟变为了欣欣向荣。在她九十年的人生旅程里见证了她和我姥爷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小山村从按两给村民分配口粮,集体劳动地村民累死累活也难以解决温饱,到土地包产到户后村民不再忍饥挨饿享受到了温饱的幸福滋味,逐渐家家户户养起了鸡、狗、羊、猪等一些家畜和小山村的人口从上百逐渐减少到了如今只剩几十个人的时代变迁过程。目睹了隶属于河北省管辖在河北省西北部与山西大同市交界的这个偏远贫困小县城“阳原县”的缓慢发展,和子孙后代们遭遇到的种种挫折坎坷与香火传承新生命诞生,让一个在社会最底层的穷苦家庭成为了四世同堂的一个历经岁月洗礼的女人!
她,命硬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姥姥出生在1929年,据她自己说出生那天恰巧是腊八节且还是在半夜午时时辰,所以子孙后代们如今“有时”会在腊八那天给她过生日。为何说是“有时”会在腊八那天给她过生日呢?
一是因她的儿孙们及她本人有一套歪理:“给家里长者过生日庆寿会让长者折寿”。这也许是因村里发生过一些老年人在子孙们给庆寿后没几天就去世的事件,而导致出的歪理逻辑吧。
二是我大舅刚好又是腊月初七的生日,在农村尤其在新中国刚成立的那个穷苦年代,家里人口多家人们的生日挨着的情况很普遍(那个时代的孩子们出生后父母只给记阴历日期,也就为何村里人都只按阴历过生日,即便家人的生日有挨着的,也不会把某一位的生日变成阳历日期过的,因姥姥那辈人他们连自己阳历生日是哪天的都不知道,则这种习惯也就延续到了子女身上。),而家里贫穷的又没有什么东西可过生日,为了节约全家人都期盼吃到的“美食”所以就减少了过生日的次数而留着那一丁点精品食物(猪肉白面)只为给子女们过。
所以从几十年的穷苦日子里生活到如今也依然保持着这种过生日的方式,这让全家人已经养成一种习惯了,尤其是她大儿子一家人更是习惯了每年只在腊七过自己的生日。比如在姥姥八十岁那年母亲本想给过个生日,只是想买个生日蛋糕在家小庆一下,可结果就是被已经六十多将近七十岁的她的大儿子恼怒的制止住了,理由就是怕过出事!所谓有时会给过,那也得是她女儿(我母亲)提前一个月说服她两个儿子及他们的家人及还有一个姨姥都同意了才能实现愿望!因姥姥年纪毕竟到了用俗话说“大风刮倒都能怪老天爷”的人了,即便是想给她过生日的人其实也怕过完后万一发生不幸了,而被各路亲戚们指责一辈子!
姥姥常说自己出生的那个时辰注定就是命硬的人,在老一辈人的思想里的确很在乎孩子们出生的时辰,他们认为一个人的出生时辰会注定他一生的命运好坏。所以她常和孙子外甥我们这些晚辈讲述,在自己出生后的十一二年里因命硬导致父母生的好几个子女都无法存活,甚至有一年连她母亲给一个地主家奶养的孩子也无故不幸去世了,得亏是发生在那个年代且还是在地主自己家孩子去世的则每次也是在地主老婆监督下给孩子哺乳的所以也就万幸没用承担任何责任。最后太姥太姥爷实在无奈不得不决定把她这个命硬的闺女寄养到姑姥姥家去。关键神奇的就是,姥姥在被寄养出去后太姥姥又生下的两个孩子,一个儿子(舅老爷)一个女儿(姨姥)都健康幸运的活了下来!正是这一结果,才让姥姥一生都认为就是因自己命硬所以在没被寄养到她姑姥姥家前而导致父母生下的那些姊妹们都不幸夭折的。
虽还有个比她年长五岁的哥哥,但在民国那个年代一是没有节制生育的办法,二是即便有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但依然也满足不了人们多子多孙的思想观念!姥姥常说若不是因自己命硬克死了那几个姊妹,则兄弟妹妹也有六七个呢,而在那个年代太姥太姥爷也不至于只有四个儿女。
姥姥出生在阳原县城南的桑干河南部地区的某个农村里,阳原县当地人习惯把桑干河南部地区称为“河南”而河的北部地区称为“河北”,后面会以“河南”“河北”这样的叫法来形容姥姥由出生地被寄养到生活在“河北”的姑姥姥家发生的一些故事。
桑干河位于河北省西北部和山西省北部,起源于山西省朔州市,是由山西省的源子河和恢河在朔州汇聚成后而称为桑干河,经山西朔州市流进大同市的册田水库再经家乡阳原县又流入同属河北省张家口市的怀来县的洋河由此又进入了官厅水库。桑干河是永定河及官厅水库的上游,旧时称“桑乾河”,相传每年在桑葚成熟时河水干涸,故得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