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见过和采访私塾弟子而知道的私塾先生教学，通常的情形是这样：先生坐在讲台之上，二三十个孩子坐在下面。先生叫一个学生过来，站或坐在身边，对话一段时间，这个学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或读或背或写。然后是下一个学生。
这样的情形，在韩国的电视剧里也看到过，长方形的课室分为两部分：老师教学的空间部分和学生学习的空间部分中间有一个活动隔断，老师根据需要，隔断或全开，集体教学；或半掩，单独教学。
这种形式通过文字描述起来，有些晦涩。画面就如上图：先生在一对一点课，下面的弟子各唱各的调，各吹各的号。没有现代教室里的整齐划一，却人人自得其乐地读书写字，内心的笃定沉着在各自的脸上可以看出来。浑如太极，外表看似混乱，其实内在秩序井然。
这样的场景常让我想到一个西方有名的实验：比利时物理化学系啊普里高津的温差液花现象。私塾先生上课的情形就好像有个动态核心让各部分之间形成了一个非平衡态秩序。我们可以回到一个人全身心和你交流的状态中来感觉：当一个生命在和另一个生命对话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呢？
现代生活中常常出现这样的情况：孩子在和你说话，你一边玩微信一边“嗯呀啊”地敷衍。孩子有时会说：“我在和你说话呀，你在哪里？”在这种漫不经心地对话后，孩子在他的心空里划了一道银河，把你划在了银河的彼岸。孤独感、遗弃感、不安全感油然而生，这一刻对孩子来说，这个世界让他很失望。
而当一个人只属于你的时候，你是否有一种留恋人间的感觉？你是否觉得世界真美好？你是否愿意永葆赤子？私塾先生就是这样：用他的生命和你的生命进行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