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似乎是写文章永恒的主题,每一位父亲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故事,而我今天要讲的就是,父亲和鸡的故事。
故事就发生在凌晨四点十分左右,我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父亲在呼唤着我的名字,并焦灼不安的喊到:“你们快起来啊!你们快起来啊!” 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慌张,几乎是用求救的口吻呼喊着。
我猛的坐了起来,仔细确认这呼喊是否来自父亲的卧室,没错,“你们快起来啊!你们快起来啊!” 呼喊还在继续……
我来不及多想是发生地震了还是发生火灾了。强制让自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慌忙的打开衣柜拿起一条睡裤,提上裤子的同时打开卧室的门朝着父亲的卧室奔去。
在推开父亲卧室门的同时立马按了墙上的开关,打开灯的那一刻,我呆住了,情绪也极为复杂,随后是一晃而过的震惊,然后是无奈,更有些心疼,我看见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因为日积月累的劳累,睡姿已经变得卷缩起来,我叫了两声:“爸,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卧室微弱灯光的照耀下,我发现父亲竟然睡的很沉。
噢,原来父亲这是做噩梦了。我推了推父亲的肩,想尽快把父亲从噩耗中解救出来。父亲这才迷迷糊糊的的回应了我一句说:“我做了个梦”。然后用自责的眼神看了看我,估计是知道自己大半夜的呼喊声吵到我了。随后立马尴尬的笑了笑对我说:“梦见抓到一个强盗,是XXX”。我强忍住困意安抚了父亲几句:“没事了,没事了,一个梦而已”。父亲回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回去休息,我关了灯轻轻的把门带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平躺在床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这几天因为父亲所在的工地缺货,工地恰好离我的租房不远,所以暂且在我这里休息几天,与其说是休息,还不如说是心疼我工作忙,没时间照顾自己,在这里为我做几天饭改善一下伙食。
就在前一天下午五点左右,我听见父亲在他卧室打电话,语气很不友好,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这种说话的语气,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询问过后才知道电话是爷爷打过来的,说今天没有看见小鸡回笼,老家也没有下雨,小鸡可能丢了。父亲只说了句“太可惜了,都长到拳头那么大一只了。”
要知道,父亲没出来上班之前,每次回老家都会炖鸡给我们吃的。这次丢失的小鸡是父亲出来上班前在家里养的,想等我们以后回去了有鸡肉可以吃,这次出来做活后就托付给家里的爷爷照顾了。
是啊,父亲多么节俭的一个人,从来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衣服,这次丢的小鸡,估计跟自己身上掉了块肉似的。
躺在卧室的床上,我双眼虽然紧闭,但意识很清醒,辗转反侧,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真的被父亲半夜的呼喊声吓到了,也可能是我在内疚,责怪自己没能力让父亲过上更好的生活。
此时我决定记录下此刻发生的事情,同时提醒自己,要更努力!
现在时间是凌晨5:28了,在我决定记录下父亲的这个噩梦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天亮过后还要到公司,今天周一还有还多事情要处理。
这里应该没人认识我,第一次在网络上写作,心情也是挺复杂的。
这会我应该可以安心睡觉了。
(2017年10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