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致远,“静“以修身等,都是追求人生的理想境界。在这个骚动的世界里,追求“静“本身就是一种境界,一种崇高。
一、辩证地看待:
事物就是由动与静的不断转换中,追求并实现完美与和谐的统一。于是静是相对于动而表达的一种特殊状态与理想追求,动是绝对的,静是相对的。
人们对静的理解与追求,其中包含着对人格理想的追逐与寄托。在万事万物的动态过程中,静就会显得额外的珍贵。
只有通过理想的、特殊的、人为的、理智的理解“静“的世界,方能跳出动的普遍形态,实现与众不同的致远和修身的人格目标。
就汉字书写这一文化行为来说,就会出现无穷的解读和各自不同的理想认知。但区别在于认知的深度和理解的高度,还有思考角度的广泛程度,以及思考的是否周密与深远。
1、在动态的书写行为过程中,寻觅最终的静态表现结果,这就需要追溯书写者的心理状态和文化内涵。
就从追究并观察汉字发明发展的整个过程看,记载事物的应用性和实用性功能,应当是汉字最初的基本职能。
当随着民族智慧的逐步丰富与完美,文人雅士将在实用的汉字实用书写中,找到了各自不同心理状态下的书写表达。
2、在动态书写中反映了动的无限和静的深层理想的探索与追求,从而出现了各种不同的书体创造与丰富多彩的书写追求。
3、在漫长的汉字书写的应用性功能完美发挥的同时,创造了书法艺术的精彩世界,构成了繁复多样又变化无穷的书法诗史。
所有这些动态的书写行为成为历史时,全部变成了静态的呈现方式,人们正是在这些已经成为静态的样式中。
检索着并继承应用着各自需要的书写语言,出现了以大众应用书写为主体的写字行为和小众以表达自我心态与心境为理想的书法行为。
二、历史角度的看:
书法是充满文化的静态心理呈现的,即使是历史上出现的创造最为动态表现形式的狂草大家,譬如怀素等。他们内心世界中的文化静气的修养与追求,是常人难以理解并言说的。
正是他们的特殊的静态心理与高度的文化理想,方能保证并实现自我的瞬间情绪的真实宣泄。
因此,从汉字应用书写中走出的书法艺术,静态的文化理想与深度,是其核心与灵魂。
中国经历了二十世纪动荡多变的社会之后,书法艺术在汉字书写的全面普及中,迷失了自我存在和发展的方向。
在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和艺术极度冲撞的同时,书法的概念再度诞生、四处挣扎、多方依赖突出重围。
最后形成了以书协为体制依赖的组织行为和以现代美术展览为支撑的学术审美立场,作为当代书法艺术存在的组织依靠和学术依赖。
社会的浮躁心态,以官方体制认同给予了无限的推动。于是书法文化的静态的内在追求,被社会的现实名利所围猎。
让书法失去了它原有的文化理想与深层的人格内涵,失去了书法作为文人所追求的静态理想和辩证思维。
当下书法艺术的存在基础是动态的,而这种动态充满着浮躁与无序,书法的静是需要用动态的书写来完成书写者静的心理表达。
当心不静,或者内心全部被浮躁和狂热的所谓创新和创造的观念全部占有时,静的文化心理是不会也不可能出现的。
当然作为书法成为一个时代艺术表现形式和样式时,必须具有一定的时代烙印。书法艺术作为汉字书写的特殊表现形式和行为,应当是属于小众行为。
一定要同汉字的应用书写的大众书写行为明确分离,而书法中所包含的大量的书法文化的静态信息。
恰恰应当成为书法艺术深层发展的理论源头,也是包括汉字应用书写中需要坚守的净化心态的自我人格追求的理想通道。
当我们将当下最为著名的书法家的作品,同历史上的经典书法作品进行对照时,除了充满并洋溢着满篇浮躁的时代烙印之外,再也没有更多的比较元素。
若将二十世纪的大政治家和大文人,乃至当代学者的书写作品,譬如:鲁迅、周恩来、季羡林,同期的书法家的作品。譬如:沈尹默、于右任、沈鹏等予以对比时,其内在的静气与修养会昭然若揭。
就书法语言本体来说,后者要远远精道与前者,而书写中的静气与修养,胸怀与厚度来说应当是不言而喻。
这只能说明近一百多年来,包括书法在内的中国文化所面临的机遇、挑战、现实与现状。
于是说,书法的文化与人格修养,在一个“静“字的无限追求与深度理解和体验上。“静“应当是书法审美,乃至一切艺术审美的最高境界的表达和重要考量方式之一。
作者: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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