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词风凛冽,如荒野之冰刀,廓清亘古之鄙陋,视恶如仇,乃当世文章界之陈、吴。戊戌败后,剑心未挫,背刀东向,掩风雨于户中,背西风而伫立,沉恨前事,血泪暗涌,恨尽极恶之世界,誓喝贼人之血流。
会孙文背难,对床风雨,壮气横秋,世道虽恶,难煞革命风流,丹心对碧血,英雄与烈酒!孙、梁共誓天地,歃血共进,拼尽神勇。
任公是激进的,又是沉默的,英雄永远孤独,烈火终究悲壮,他夹之于新旧之间,既深情于我中华之经典浩瀚,又于列强撕裂蚕吞中深恨,于封建顽固欲死不死中仇视复痛苦,如果说孙文早已参透,便化作一个冰冷的战士,那卓如便尚存一丝血流,他认为,倾覆未必仇视,革命并非统统荡除,光绪是位明君,卑劣只在太后。
任公之无奈化作杯中浊酒,心头尽是革命党人之蔑视,康门弟子之冷对,脑海又浮现嗣同(谭嗣同)血淋之头颅,才常(唐才常)血溅之事实,再后是四万万之呻吟并几千万平方之践踏,又是列强深恶之嘴脸,西太后尚游于园中。
历史不留温柔,落日总是英雄,怒涛卷罢无情天际,隐约寒士背刀直行,老尽英雄,剑钝风冷,民国十八年,带着未尽的夙愿,吟着不亚于李、苏的豪情,湮没在历史尘埃中,但提到那段历史,总难忘却这么一个人,他便是梁任公。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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