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介绍的这位,她自己说我肯定会围绕着“黑”和“瘦”来展开的,那么姑且叫她黑妹吧。为了和牙膏有所区别,我改成了“嘿妹”。
嘿妹是我来到大学里见到的第一个室友,她是第一个开门的,我和爸妈拖着行李进寝室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当时我的内心活动是—这黑黢黢的妹子好用功,从村里来不容易的。后来回家我爸我妈就说,你寝室那个安徽的家里条件不好吧,还就你本地的比较幸福,我记得原来早的时候,来南昌要饭的安徽人真的好多。原谅我不是黑安徽人,只是可能早几十年的情况给老一辈人的印象太深刻了。尽管我们不是一个村儿,第一个室友就是第一个室友,别人无法替代。
嘿妹在我们寝室是最瘦的,常常连95都没有,大一刚来84!我们经常嘲笑她该瘦的瘦,不该瘦的也瘦。但是她机智的避开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基本准则,成为了寝室公认的人生赢家。学习好,人品好,成功脱单。我承认最后一点才是我服的关键。作为寝室唯一一个不吃狗粮的正常人,嘿妹带着嘿妹夫做人功夫了得,经常带来好吃的狗粮,原谅单身汪们就是如此简单的容易满足。常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这个人的胃,我感觉放在这里很好的解释了寝室我们仨变成了嘿妹及嘿妹夫阶下犬的缘由。
当时我们还不懂,那一天是开学第一次上概率论还是复变来着,我们四只一起并排坐在第三排,恰好老师找学委有事但他翘课了,重点是同寝室当时还不是嘿妹夫的嘿妹夫上去和老师解释的时候,嘿妹看到后一下就脸红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上面不是说嘿妹肤色黑吗,这种肤色的人脸红之后立马再黑出一个新高度,作为特别关心室友的我岂能放过这个变化。然后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我和大长腿菇凉一下子恍然大悟。
在我的印象中,嘿妹以及嘿妹夫闹别扭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就和她的又一个特点有关了。
嘿妹是个软妹子,软、瘦、易推倒,我们仨都测试过,不用谢。正因为如此,她是我在寝室里最爱卖萌和撒娇的对象,昨天我一直嚷嚷毕业前要睡了她,娇羞脸。为什么说她软呢?和她接触过的人基本上都有所体会,一脸善良,不懂拒绝,从大一到大四我听她说过无数被搭讪的经历,本宝宝说到这里嫉妒惹。她特别能体谅别人,不过有的时候也会遭遇不公啦,那个时候她很难说不,善良的我们大抵都是如此。
嘿妹除了瘦别的还是可圈可点的,比如我想和她换双腿,又细又长;比如我想和她换一头长发,又黑又密。然后我会对自己说一声,想也白想。
昨天在床上她一直把以前的糗照翻出来往群里发,对着其中一张说,我怎么那么土。我默念,说的好。这个学期开始,嘿妹就把刘海夹起来了,可我还是喜欢她万年不变的齐头帘,萌萌哒。她和我说等到中年了不能还是这个发型啊,貌似是这个道理,看久了也过得去罢了。
也许是时光会改变我们成为一个社会人,但在那之前,只要吃上黄山烧饼,吃上幸福牌方便面,吃上我们一起吃过的臭豆腐,我们就不会忘记彼此,不会遗失本心,不忘那趟凌晨三点蹲着回来的不记得列车号的火车,那个我们在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