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方童话中,我偏爱葛翠琳笔下的奇异世界,书橱里搁置着一本泛黄的文选,出版日期竟是八零年代,封皮上印着那段岁月的独特彩绘。
西方童话浪漫且富于理想主义,译者即便功力炉火纯青,中国人读来也夹生着金发碧眼的味道,总是不得淋漓尽致的。而葛翠琳的童话却直抵中国人的内心。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她的笔触如锋芒,划在纸上留得下蜿蜒。“我在童话中也表现丑恶和卑劣”。如是自评,不觉凌厉。
书原是父亲的,说起我对此书的偏爱,他却不喜葛翠琳笔下浓厚的政治批判色彩。我只好把此番喜爱藏起来,却像沙滩上一层细沙下的砾石,风拂过,自然难掩。
书只读过三遍,却如酒过三巡般畅快,尝不出童话的稚嫩,只留回肠的清冽与灼热。
文学的魅力未尝不在于触动灵魂,在读她的童话时,我感受得到灵魂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