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在哪里?秋天在金色的田野里。想到秋“金色”瞬间跃进视界里,黄的叶、黄的果,还有那遍地金黄的玉米。除此以外,秋还藏在金灿灿的稻穗里,还藏在火红火红的柿子里……
望着眼前的青纱帐,不仅仅有着丰收在望的喜悦,除此之外心里还有满满的惆怅。尽管不用自己动手撩纱,望着那“偶尔此起彼伏”其余都是一马平川的幕帐,不由得感叹农民的不易与艰辛。遇到好的年景,自是劳作之后一番欢喜;可遇见“灾荒”的年景,农民们更多的是叹息。一季的希望一季的辛劳全在老天爷的瞬息变化里,所以,总是有那么多的小心翼翼,总是有全部的期盼在那里。
跟老王开玩笑说,老天爷可能不愿意让我上地干活儿,看看,还没开始就已经是阴云密布了,老朱干活儿着实惊天动地啊!老王笑我不想干活净找歪理。想起第一次真正的跟老王干农活——浇地。那年大旱,好多天都没有下过一滴雨。眼看着玉米正在攻穗儿,正是需要雨水的时候,可老天爷一点儿下雨的意思都没有。等了一段儿时间实在是熬不过老天爷的执拗,没办法只能陪着老王一头钻进青纱帐里“寻阴凉”。闷热闷热的天,没有一丝风的流动,呆在这青纱帐里没有一点儿新鲜,坐坐站站,累了就随地躺着,那刻全然不顾什么形象。看着那缓缓不前的水流,宛如蜗牛挪步,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慌张。帮不了忙也只能耐着性子看着它缓缓流淌。
大旱,再加上地下水位的下降,五亩地愣是浇了整整两天的时光。真把老朱熬的没了脾气,待在这密不透风的“温室里”,我俩也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你,所有的问候全都随着水流趟进这水流里。哎呀!终于拔林见日,满心欢喜的很。那股兴奋劲儿还没来得及与之拥抱,老王大叫:不好,想起风嘞。“哎!管他呢,反正是浇完了,再左右其也不可能将其控制,赶紧卷水龙带吧!”天色渐渐的被乌云遮挡,那风更是一股一股的挑逗着青纱帐里的人。我们一边收拾农具,在心里还一遍遍的祈祷着:明天天气会更好。我们的祈祷最终没有打动风神,当我们最后一节水龙袋卷起来的时候,那风也高调出场。它任性无比,它真真儿的无所顾及。在它炫耀的那时,眼睁睁的一根根一片片的玉米杆慢慢倒下,我俩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静静的卧倒,几分钟的光景,本已经是青纱帐。那刻委屈的泪水悄然划过脸颊,心碎了无痕却能听见那隐隐作疼的节奏声。那会儿也才真正理解“无力回天”的内涵。
这不,今年又输给了风神的任性,它引导着我不得不学会“蛰伏”。又是一个雾蒙蒙的天,谁懂我此刻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