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成的八朵花(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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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著名女作家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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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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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博

胡兰成的八朵花之二十一

上文说到胡兰成怒气冲冲地从医院里赶到汉阳县政府,本想耍一下威风,训斥汉阳县长一顿,喝令汉阳县政府,限期破案。谁知他却碰了壁,碰得还不轻——碰得鼻青脸肿的。他胡兰成堂堂的南京政府宣传部的次长,反而被小小的汉阳县七品芝麻官毫不留情地训了一顿。这还不算,他胡兰成还给汉阳县长、给县政府传达室的警卫,磕了好几个头,真正丢尽了他姓胡的脸面!这是胡兰成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不过,胡兰成一点不怪汉阳县长,而且从心里感谢汉阳县长。因为是汉阳县长手下留情,才保住了他胡兰成的小命。让胡兰成感到幸运的是,汉阳县长还向他透露了风声,让他明白了这两天他连遭横祸的幕后的原因——是他得罪了日本人!

不过汉阳县长只是在要害的关节眼上,点拨了胡兰成一下,事情具体的来龙去脉,并没有说明。他胡兰成究竟在什么事上、得罪了什么样的日本人?胡兰成还是一头雾水,心中七上八下,非常忐忑。他只好按汉阳县长指的路子,去汉阳警察局,找警察局长。他很着急,想尽快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回的麻烦,到底有多大?水到底有多深?

到了汉阳警察局,巧了,警察局长姓名王家驹,是胡兰成的老乡,而且都在胡村小学读过书,算起来是胡兰成的学长。胡兰成刚上学的时候,这位王家驹已从胡村小学毕业,到宁波读中学了。所以,以前胡兰成与王家驹,互不相识。这位王家驹,看在同乡、同学的面子上,没有为难胡兰成。

胡兰成通过王家驹,才弄清楚是这么回事——他在汉阳医院,骚扰了值夜班的吴大夫。这吴大夫是日本名古屋帝国大学医部毕业的女博士。吴大夫与驻武汉日军宪兵司令的太太,是日本名古屋帝国大学医学部的同班同学,关系很好。吴大夫的丈夫,与武汉日军宪兵司令是日本早稻田大学的同学,关系也不错。他胡兰成骚扰吴大夫的事,被宪兵司令夫妻俩知道了。为了替同学出气,宪兵司令的太太,以名古屋帝国大学医学部在华同学会的名义,发了一封电文给南京的伪政府,要求伪政府严查、惩处胡兰成。此时汪精卫已去世(1944年11月10日死于日本名古屋),陈公博接班,出任伪政府主席。胡兰成骚扰吴大夫,本来算不上一件事情。吴大夫是中国人,又不是日本人,胡兰成和她开开玩笑,最多是开过头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口头批评几句,给武汉宪兵司令太太一个面子就行了。可是胡兰成人缘很差,陈公博早就想下胡兰成的手,就是没找到借口。陈公博为何要对胡兰成下手?女作家苏青是陈公博的随从秘书,是陈公博的红颜知已,公开的情人。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可是胡兰成却目中无人,不把陈公博放在眼里,偷偷地在陈公博与苏青之间插上一足。在汪伪政府中,汪精卫是大当家的,陈公博是二把手,陈公博怎么能吞下这口窝囊气?但是胡兰成有汪精卫的夫人陈璧君这个后台、这把保护伞,陈公博还真有点不太好动手。

现在汪精卫死了,人走茶凉,陈公博登上大位,表面上对陈璧君还算客气,对胡兰成就不必客气了。陈公博是有文化教养的人,不会吃相太难看,赤裸裸地对胡兰成下手。陈公博拿着名古屋帝国大学医学部在华同学会要求惩处胡兰成的电报,找到伪政府的太上皇——南京伪政府日本最高顾问:影佐贞昭中将,请示如何处理。以前的汪精卫,现在的陈公博,都是日本人手中的工具,玩偶。胡兰成在汪精卫病重的时候曾说过,现在日本人在中国的战场上,再打下去很难;汪先生的政府要再维持下去,也很难。有人就到最高顾问影佐贞昭面前打小报告。汪精卫以此事为由,曾把胡兰成关进牢房。是日本驻南京大使池田,把胡胡兰成硬救出大牢的。池田为何要救胡兰成?因为池田爱好中国书画,胡兰成曾为池田收集过不少书画珍品,有郑板桥画的竹子,有文征明的书法真迹,等等。所以池田肯帮胡兰成的忙。影佐贞昭是陆军中将,官比池田大,为此事曾批评过池田,要池田不可因私废公,玩物丧志……

现在陈公博拿着名古屋帝国大学医学部在华同学会要求惩处胡兰成的电文,来找影佐贞昭。影佐贞昭生气了:“又是这个胡兰成,要教训他一下!”

陈公博得到太上皇影佐贞昭的口喻,立即把告状的电文,影佐贞昭的口喻,转发给伪湖北省省长叶蓬,要叶蓬按影佐的旨意办事,教训一下胡兰成。

湖北的伪省长原来是杨一奎。汪精卫在日本去世,杨一奎奉命去日本迎接汪精卫灵柩回中国。杨一奎是陈公博的死党,陈公博上登上大位,就把杨一奎从湖北上调到南京,到中央任行政院长。湖北省长就由陈公博的得力心腹叶蓬接任。

叶蓬上任后,众多的下属都去省府衙门朝贺、捧场。而胡兰成却忙于泡小护士周训德,把此事忘了,一次也没去说句道贺的话。叶蓬认为胡兰成目中无人,一直记着这笔帐。而且,叶蓬是陈公博一手提拔起来的。同时叶蓬也知道胡兰成为了才女苏青,与陈公博有争风过节。所以叶蓬和日军驻武汉宪兵司令及夫人,会了面,把影佐贞昭、陈公博要教训胡兰成的指示,转告给宪兵司令夫妻俩。这一对夫妻说:“好,是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胡兰成!早就该教训这胡兰成了,他敢说我们大日本皇军必败!八格!”

叶蓬把各方面工作做到了,把自己的脚步站稳了,就叫手下找了一帮日本浪人,教訓胡兰成。叶蓬还布置汉阳县长,配合日本浪人的行动。汉阳县长粗中有细,胡兰胡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毕竟是南京政府的次长。

汉阳县长问省长叶蓬:“教训到什么程度?”

叶蓬是官场上的老混混了,说得含含糊糊:“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汉阳县长明白了,听出味道了,他留了余地,他关照县政府里的几个老兵油子:“千万不能把胡兰成弄死了,胡兰成如果死了,我要你们抵命,砍你们的头!”

胡兰成在汉阳警察局,从老乡那里打听到这些消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胡兰成向当局长的老乡请教:“我现在该怎么办那?”

这局长说:“你先去省政府啊,向叶省长赔罪,认错。再向吴大夫道歉,赔不是。”

胡兰成:“好,好,是,是……”

警察局长送胡兰成一条锦囊妙计:“这是治标,是不行的,还要治本才行。要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胡兰成会写文章,会找女人,但是并不会做官。他从未当过官,官场上的一套,他真的不会玩。

胡兰成诚恳地向局长请教:“看在老乡、同学的情份上,请指教,如何才能治本那?”

警察局长:“什么钥匙开什么锁啊,你去上海啊,去找那位女才子苏青那!你胡兰成哄女人的本事不是大得很吗?这是你的强项呀!你去求苏青,请苏青帮你在陈公博面前说说好话,求陈公博放你一马……”

(欲知下文,请看胡兰成的八朵花之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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