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尔维诺的随笔化的描述下,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存在:这里的一切属于我,而我对这一切只是个陌生人。
在越繁华的城市里,人越容易感受到异化的具象。繁华没有错,但是,人的异化造成繁华的盛景,繁华又反过来绑架人。至于背后的神秘力量,则是一种坚硬如磐地存在。就算你认准了它,除了增加痛苦,其他皆是徒劳。于是,为了避免绑架,只能躲避繁华。
在一般意义上,躲避是逃避的同义语。当一个人为了推脱本应承担的责任而躲避时,他已经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完整的人,他失去了在伦理社会的立足点。这样的人,注定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遗弃。
在另外的层面上,躲避则是一种情怀,或者说,是一种自我提升。他溯流而上,试图寻觅最本真的梦想。为此他舍去、错过、丢弃、遗忘。他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静坐,欢喜着人世的真与善,对于恶反求诸己,笑对误解、哂笑、轻视、鄙夷,沉醉于独与天地往来的况味。
在历经批判式的躲避之后,他把梦当成现实,把现实改造成了梦。
他容光焕发,完成了渐进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