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真美

你不要说我喜欢你,你要说这夏夜的月色真美。——夏目漱石


“今天的晚风可凉呢。”

夕阳锦绣,清风晚霞。

“初三这个时间时也经常在一起呢——”




我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服务行业,靠体力换取金钱养家。在我上幼儿园时父亲送给我《唐诗三百首》,以致于从小我便爱上了语文,一生命运与文学分不开。在课余时间我尤其喜欢看书,甚至晚上写完作业徒步跑去距2公里的商业中心的新华书店买书,回来后哪怕通宵也要一口气读完。有时候会学着自己写作,并引用一些脍炙人口的文句。




“老天在让两个人遇见的时候,已经安排好起承转合了,如果两个人会相爱,那就一定会相爱;如果不能,做了再多,也抓不到自己手里。”——张皓宸《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初一下学期,确切的来说是你的初一下学期。毕竟下学期突然插班进入的学生,在经过一学期的撮合,已经形成个个小团体的班级里,很难插上话,论那种尴尬经历,我也是相当清楚了。

记得那是周五,你们正在上第二节数学课,我就这样被带进班了。具体的情况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尴尬的事,老师一顿介绍后不知发于礼貌还是适逢气氛,众同学突然向我表示热情的欢迎,我相当尴尬,不知所措,急得抠手指甲。

我无意间瞥到你,脸蛋白白肉肉的,乍一眼看是相当可爱的小姑娘,竟有些脸红。两人目光正对上还不到一秒就皆因这“不应该的交流”扭头闪躲。

数学课听到下课我就走了,一方面下午还有医院复诊,另一方面这半年至少有3个月大脑根本没处于清醒的状态,即使学过的都毫无印象了,一通晦涩难懂的定义任尚未理清,另一波错综复杂的习题又立马就位了。这相当考验心志,不是因为完全听不懂,是因为即使完全听不懂,作为半年来返校的第一节课无论如何也要硬着头皮听完。

不知何时,我注意到你和班上另一个男生关系挺好的,其实那时我也没多想,真正有些在意已是后话了。


那时我的数学成绩太差了,老师提议放学可以单独找她改错。那时放学后教师办公室是我跑得最勤的地方了,语文和英语的成绩很快在班级扭转乾坤,只有数学像半吊子,要死不活。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要说伴我人生贯穿始终的除了语文,就是数学了——只是主动和被动的罢了。


就这样和新同学过了两年,数学成绩也渐渐稳定在班级中流水平,靠着文科勉强能混个看得过去的年级名次。放学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奔波了,心情也舒缓许多,却渐渐发现自己开始关注一些不尝在意之事。

看到你和别的男生聊天笑嘻嘻的样子,说开心也不是,说难过又不至于......这种情况我在曹雪芹笔下的《红楼梦》中略见一二,说道黛玉听得宝玉宝钗二人在屋内的笑语之声而不禁落泪。明知大家都是同班同学,我不可能限制你的社交,只是感觉心里痒痒的。

太宰治说:“爱一定存在于世上,一定存在,无从寻觅是爱的表现,是它地表达方式。”

我知道自己不会也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于是生活还是这样普通地这样过下去了,直到那天晚上收到你的短信。


“半夜三更的谁还发短信啊——”

“诶!!??”

还在纠结这大段大段的文字绝对是短信骚扰


却注意到上面分明写着四个大字——“我喜欢你” 啊!!


大概是因为女孩子害羞的缘故吧,前后文确实打了一大堆,措辞也不是很书面语,但这种亲切的口语化的文字确实在此更近人意,仿佛隔着手机屏能触及你的温暖。但这“午夜凶铃”着实让我不知所措,裹被窝里抱着手机想了许久也不知道回什么。

“这不会是恶作剧吧,貌似至今我们都没说过几句话呢。”我不敢轻易地回复。

但是对她什么感情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尽是皮里阳秋却怎么也编不成一句话。




“漂亮和美丽是两回事。一双眼睛可以不漂亮,但眼神可以美丽。”——严歌芩

在我的眼里,你二者兼得。


虽然没有很直白地回复,只是引用了一句诗,毕竟都是学生,“早恋”什么的,不提倡,但是貌似她也懂了,两人的关系后来日新月异地增长。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想了好久后我是这样回复的。


后来,两人日日形影不离的端倪果然被班主任察觉,毕竟中考迫在眉前,能有功夫搞这种事也是够闲了。但是她并没有生气,而是以不经意的态度询问,其实更多的只是通过同班同学“打听”二人的进展。

起初,我也不知道对你的感情能不能称作“喜欢”,青春期的友情过界难免生得些美好的幻想,只是在岁数上我比你大一年,成熟得更多吧。但是“任何事情一旦讲究个所以然来,这么合理合法,就失去它本身的乐趣了。”




“总有一段文字,影响生命的成长;总有一个人,留下抹不去的痕迹。”——董卿


虽然总分排名泯然众人,但是有我这种丢了血本技能点全加文科的能力也是许多同学相当羡慕的。我也意识到,因此两人的成绩相差悬殊。

真正开始加倍地关注她已经是中考前几个月了。


终于一次模拟考后班主任找到我谈话了,而且话说得相当直白。

“成绩排名清楚直观,你们俩的成绩考上同一个高中可能性不大。”

话虽说如此,但是想想总归觉得可惜。


按照惯例我会等她理完包和她一起走,虽说同行的路程只有教师到校门,但是自从那件事后已经持续相当一段时间了。

但是那天傍晚她并不在。

书都散乱在桌上,包也躺在椅子上,唯独人不在。

初三通常六点放学,今天特例考试,结束已经六点半了,虽说已经暮春了,天色还是黑得早,同学都走光了找不到她人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

好在走廊格外的安静,依稀可闻尽头传来的异样。顺着声源寻去,果然在厕所前听见了哽咽声。

“别哭了。”我记得我这样说。

“没事的。”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显然她也没想到自己完美的隐藏竟被我识破。

一会儿,她推门走出来,灯光昏暗,却可见她眼眶闪着泪光,在微光下那水珠一亮一亮的更加清晰。她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有说,身子就像被魔鬼驱使一般,我微微展开手臂,她也自觉地倚靠进来。我可以感觉胸口热热的,但不是我紧张,是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有样东西是其他生物绝对没有,只有人类才有,那就是人有秘密。”——太宰治《斜阳》


从此,我在心里暗自发誓,不论自己还是别人,不会让她再这样哭泣。

后来我担任起她的文科辅导老师,教她阅读文章,教她答题规范。初中的语文并没有很大灵活性,以至于记住一套大体的规范格式再稍加赏析都能得分。但是语文这东西于我而言绝非单纯考试科目,我对考试文章作者的情感把握总是很准确,也许因为课外阅读广泛,也许也因为内向的人性格都比较细腻。

“语文这东西还真要把自己代入,身临其境想作者所想,感作者所感,方能把握其表达的情感。所谓‘一切景语皆情语’,有时抓住环境描写的特征就能正确体会其情感,这一套在初中大多数文本都实用,以至于有时自己答题只看个大概就可清晰答到要点。”

我总是教她如何阅读古文,因为这古文有些阅读完还心情舒畅,眼前一亮的感觉,可年代越早,生僻字越多,有时通篇读完也讲不出所以然来,也是让我“百年文科生”颇为头疼的原因之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相关记载用来描述出征战士的感情当今多用作陈表爱情,所以说希望你同我结为兄弟呢。




“感谢生命里的那些相遇,在我人生的底色上,抹上一朵粉红,在向往的风里,微微生香。”——《有美一朵,向晚生香》


曾经背着我和老师吵过架吧,也是真够拼的了,老师也没恶意啊,不过这种事还真的不能理直气壮说出口啊。

你能明白老师和学生的区别吗?

学生为学习到新知识而开心,而老师则为自己辛勤的耕耘让学生成长而开心。

老师是伟大的,也是真心值得尊敬的。


我想也许将来我也会争取成为一位语文老师呢,我会教导我的学生——人生短暂,做人要诚实,爱不可耻,爱一个人没有错。

古今中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的例子举无穷尽,梁祝,罗朱,泰尼......

只是现在你能为心爱的她付出多少?

不如立下一个不老的誓言,待功成名就创了一番事业,再来迎娶心爱的她。届时你尽管纵情地爱她,甘心伴你酸甜苦辣的人,更愿陪你细水长流——




曾经,我们都以为离得很远,一次的跌倒,两次的绊足,三次的相撞......

信心在无助中懈怠,在懈怠中绝望,在绝望中崩溃——

可是,一天,当我们终于到达终点,再回望起点,那不过是一米的距离。


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很小,

大到走了那么久,

还没跟对的人相遇。

小到围着喜欢的人绕一圈,

就看到了全世界。

——张皓宸《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



如果问我喜不喜欢你,我会说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和你在一起经历的痛苦比我前半生的都多,你的笑,你的哭,你的一切都让我力不从心;

如果问我为什么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会说因为我看到的那个你在绝望中痛苦,却不放弃;在痛苦中挣扎,力求上进......

一辈子都在装强硬,哭得时候却还像个小孩子......


如果说我有什么遗憾的话,我遗憾你不是我,你不能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每个人的青春其实都是一本精彩的书,残酷的,悲伤的,幸运的,幸福的,要说尽其中的遗憾,怎么能用几句话说得清。只是那时的我们啊,以为只要对饮一杯酒,一起吃一碗三块钱的面,就可以永远。”——张皓宸《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




每个人都有一段叫做“那些年”的时光。

  那些年,你是否曾为一个女孩或男孩怦然心动?

  那些年,你是否曾因“爱而不见”,只因他(她)“搔首踟蹰”而烦恼过?

  那些年,是否因为某人的一个不经意的话语或举止 ,让你犹豫不决的心突然变得坚定,生得“:哪怕天长地久有时尽,纵使为伊风露立中宵,我也不会再迷惘,请你等着我!”的激动......

——太宰治



幸福的回忆不一定要轰轰烈烈,我们的青春也不需要靠生死离别来彰显,也许再次回忆起来确实觉得那时的自己可笑,但那确是我们的纯真岁月,彼此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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