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丽第一次独自回家,她小心地顺着前面的路,快速赶往公交站,走到不远处就看到了那个小小候车亭,傲然屹立在凛冽寒风中。
天边的晚霞悄悄落下,她突然觉得沿途的灌木丛和植物一夜之间又长高了,一直蔓延到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她顶着呼啸的狂风低头前行,突然眼前出现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
一个男人一声不吭,靠着一颗大树在大口大口地抽烟,他穿着一件深灰色长外套,瘦弱的像根电线杆子,但是个头却比她高很多。
这时路上已不见行人的踪影,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他熄灭了烟头往地上一扔,总瞪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额头和脖颈青筋暴突起。
一身猥琐的匪气,像一头恶狼。
不时地紧紧盯着前方那个形只影单的小背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电线缆。
小娜塔丽感觉到背后冷飕飕的,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腿脚发软直冒寒气,她头也不敢回。
脚步声越逼越近而且很混乱,“应该不会是坏人吧”她想到,不过她强装镇定,但是全身又不太听使唤地脚也抬不动了,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那单薄的身姿迅速被一团阴影给笼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随时都可能会被擒住。
她努力稳住自己,咬紧牙关硬撑,并有意识地躲开。
“妈的,这家伙怎么比泥鳅还难抓?” 他边怒骂着,于是他紧追几步,扑了过去,伸出他罪恶的咸猪手,将她抓住夹在腋下,小女孩吓得嘴唇发紫,上下牙止不住地打颤并发出轻微的敲击声。
这个男人大概在四十岁之间,身高一米八左右,头发剪得极短,油亮四方的脑门像春雨过后的荒地,只长了一层嫩嫩的草芽,但头发锐如钢丝,消瘦的下颌有一圈极短稀蔬的八字小胡须。
她没来得及多喘一口气,小小的脑袋就开始不断的扫视四周,并反口紧紧地咬住他的手腕并死死不放。
“哎哟”他痛得大喊一声,一把拧住她耳朵并甩到在地上,脑袋撞到地面,好像要爆炸似痛苦难受。
她已没力气站起来也无力喊叫,汗湿的头发粘在眼睛上,她用力在地上爬来爬去不停打滚,试图逃生自救,更希望有人前来营救。
他撸起袖子,一把将她摁在地上她动弹不得,“坏小孩,跟我走吧,你逃不掉的”然后一拳砸在她头上,她即刻昏睡了过去。
随后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电线,将她反手绑了个严实,扛在肩上一路小跑,来到附近一个免费空旷的停车场,打开一辆超长吉普车,将她塞进了后车厢。
他脚踩油门“嗖地”一溜烟儿奔向马路,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由于车速较快,一摇一晃地,把小娜给摇醒了过来,她眼前是一片黑暗,窄小的空间一般人都会要窒息。
她屏住呼吸,半卧着身子靠近车门,试着敲打想弄出声音,但是无济于事,防佛与外界隔绝,看不到外面一点动静,只是时而听到转弯发出响声,时而又停了下来,但丝毫听不见有人说话的或者任何声音,她越来越害怕,大声哭了起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当他回到车库出口时,许多人把车头灯闪了又灭,将他笼罩在明灭的光照里,他就会变得暴躁易怒起来。
不停地打着手式骂着粗话,
小娜在里面根本没有人可以看到她,再加上她单薄柔弱,没人察觉得到她的呼叫声和敲击声,她也感觉不到外面发生的事,她彻底绝望了。
她只能这样等死了……躺在车厢里一动也不想动,脑袋一直浮现,她从小说里看到的那个毛骨悚然的故事:“说那姑娘在大水泛滥时,被淹没了,她不停地游啊游,想游过裂流水域,水流太急,她想再也没办法游回来了,于是开始呼救。
有几个男人看见她挣扎在死亡边缘,试图去救她,但是那天裂流水域遭到大力破坏,并泛起了危险的回头浪,他们又只得掉头游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无望生存的姑娘,最后还是溺水而亡。
她想到了自己的多舛的命运……
未完待续 原创故事